“不用給我準(zhǔn)備稿子。”荊濤說:“你們要把會場氣氛搞得熱烈一點,拉幾條標(biāo)語,溫暖一些,活潑一些的,別像咱們平時開大會那樣中規(guī)中矩就行。”
從章霞那空洞的眼神中,就知道她顯然是沒有理解荊濤說的話的含義,但她又不能深入追問,只能機械地說道:“好的好的,我這就去安排。”
章霞走后,荊濤看著嚴(yán)思泉說:“你搭把手吧,幫助籌備一下。”
“好的。您有什么具體要求嗎?”
荊濤說:“我剛才不是跟章部長說了嗎,會議氣氛搞得活潑一些,溫暖一些,要跟咱們平時的會議有區(qū)別。”
荊濤再次強調(diào)了一下自己對這次大學(xué)生會議的要求,是他相信嚴(yán)思泉能理解他的心思。
嚴(yán)思泉走出去之后,邵沖“噗嗤”一聲笑了。
“你笑什么?”荊濤沒好氣地問道。
邵沖學(xué)著章霞的口氣故意細聲細氣地說道:“那我讓人給您準(zhǔn)備稿子吧。你們這位部長女士怎么就忘了,她面前的這位書記,可是堂堂的宣傳部長,而且之前還是掌管著全市官媒的無冕之王中王啊!”
荊濤仍然沒好氣地說:“別陰陽怪氣的,在基層工作,什么樣都會遇到,就跟你之前上路查酒駕一樣,知錯認(rèn)錯的、裝傻充愣的、百般狡辯的、還有揣著明白裝糊涂的……”
邵沖一聽,就往荊濤方向湊了湊身子,小聲問道:“那她……屬于哪一類?”
荊濤眼一瞪,說道:“你問的太多了!說你的事吧。”
“我什么事?”
“我看你屬于往剛才說的那幾類人中的一類——裝傻充愣型的!”
“哈哈哈……”邵沖不由地大笑,隨后趕緊捂住嘴,看了看門口,這才正經(jīng)起來,說道:“我充其量是揣著明白裝糊涂的那一類。”
荊濤沒再理會他這話,而是嚴(yán)肅地說道:“對了,我這次回清陽,鄭書記可是提到你了,你要注意了。”
“啊,他說我什么了?”邵沖立刻緊張起來。
荊濤咳嗽了一聲,坐正身體,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他說,邵沖到東立后都干了點什么?我說,正經(jīng)的事他一件都沒干,就知道下班回家伺候待產(chǎn)的老婆。”
“oh!y goodness!”邵沖脫口說出英語,他看著荊濤,表情痛苦地說道:“您不能這樣坑我啊——”
荊濤說:“這不是坑,這是事實。”
邵沖閉上眼,故意耷拉下腦袋。
荊濤說:“難道我說得不對嗎?”
邵沖苦笑了一下,抬起頭,他說:“快了,我之所以遲遲沒有動作,說句私心話,也是在等今天。我進了政府班子,會給以后的動作增加成功的籌碼。另外,有些事不能讓您知道得太具體,這樣說吧,現(xiàn)在外部條件具備了,我還要爭取內(nèi)部的支持,慢工出細活,好飯不怕晚。總之,我還在等,等一個師出有名的契機,下來再跟您詳談。”
“哦?這么說,這個契機就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