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炳義的臉泛紅了,說話也有點不利落了,荊濤知道他今晚的酒超量了。
羅炳義又喝完一杯,將空杯放在桌上,說道:“瓶里還有多少酒?”
荊濤非常清楚瓶里大概還有多少酒,他故意拿過酒瓶放在耳邊搖了搖,說道:“幾乎干了。”
羅炳義將酒杯往前推了推,說:“倒倒看。”
荊濤說:“這酒歸我了,您不能再喝了,被苗主任知道該罵我了。”
羅炳義說:“今天高興,好長時間沒這么肆無忌憚的喝了,這種感覺,只有在部隊出現(xiàn)過。”
荊濤說:“就您這酒量,我估計在部隊也是墊底的吧?”
“哈哈,你估計得沒錯,我的身體不耐受酒精,雖然是墊底水平,但回到地方也數(shù)一數(shù)二。”
“嘁——”
“你嘁什么,如果我不是身體有恙,你是我的對手嗎?”
荊濤一聽,趕緊抱拳致歉:“您老說得太對了,不管您是否有病,畢竟好長時間沒這么喝了,咱到此為止。”
羅炳義一聽,就知道瓶子里還有酒,他說道:“是到此為止還是徹底清倉?”
“到此為止。”
荊濤說出這話后,才知道上了羅炳義的當。
他剛要去拿酒瓶,已經(jīng)先一步被羅炳義搶到手。
羅炳義倒?jié)M兩只杯子,發(fā)現(xiàn)瓶子里還足足有一杯酒。
他晃了晃酒瓶,忽然無力地將酒瓶放回桌子上,嘆了一口氣,說道:“真是老了,老的連半瓶酒都喝不下了——”
荊濤急忙將酒瓶拿過來,他首先端起自己的酒杯,說道:“師傅,我敬您,感謝您無私栽培。”說完,他一飲而盡。
隨后,又倒?jié)M了一杯,說道:“這杯,我敬師娘,雖然師娘不讓我跟她叫師娘,也不讓叫阿姨,但她在我心中就是長輩……”
羅炳義打斷他的話說道:“她讓你跟她叫姐姐。”
荊濤笑了一下,說道:“那是永遠都行不通的,我寧愿叫苗主任,也不叫姐姐。”
“好!”羅炳義說完,也端起了酒杯,結(jié)果被荊濤按住了手,說道:“沒您的事,我干了。”說完,荊濤又干了一杯。
羅炳義看著他,說道:“你真以為我老了喝不動了?看著……”他說完就要去端酒杯,這才發(fā)現(xiàn)他的酒杯已經(jīng)到了荊濤的手里。
一手拿著他的酒杯,一手拿著酒瓶,他先是將羅炳義杯里的酒喝了一大口,隨后又將瓶嘴直接倒扣過來,不多不少,整整一杯酒。
羅炳義說道:“我好不容易借你來我家之機,打開一瓶好酒,就這樣都便宜你了?”
荊濤笑了,說道:“便宜就便宜我,反正我也不是外人,好長時間沒跟您一起這么開心地喝酒了,我高興!”
兩個人喝完酒,羅炳義可能是往返京都,舟車勞頓累了,他有些疲憊地說道:“你睡我兒子那屋吧。”
荊濤說:“那我得告訴司機一聲,讓他找個住宿的地方。”
羅炳義說:“讓他來家里吧。”
荊濤搖搖頭,說道:“不了,來家里他也會不自在的。”
說著,他就給小秦打了電話,說明情況后就掛了電話。
羅炳義從臥室拿出自己的睡衣,扔給荊濤,說道:“去洗個澡吧。”
荊濤說:“不忙,我先把廚房收拾利落。”
羅炳義說:“不用你管了,我自己來。”
荊濤說:“就這點活,我不干就得您干,還是我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