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苗慧說話,羅炳義搶過電話說:“訂婚還請客啊,你們兩個人直接辦了就行了,本來訂婚就是個形式和過場,當年我跟苗大(da)夫啥儀式都沒辦,直接領證入洞房,你們現(xiàn)在真是臭講究,要訂婚、要鉆戒、要儀式感,越要這么虛頭巴腦的形式,就越不靠譜,真正的天長地久,不是靠婚紗、不是靠鉆戒維護的,是兩個人的心心相印,是兩個人的不離不棄,是兩個人的地老天荒,是兩個人的……”
“得得得,你別義憤填膺了,小荊,別聽那個老憤青的,你說,要我們做什么?”
荊濤不會在意羅炳義這種憤青的,但他在意的是能不能出席下周六他和曉楓的訂婚儀式。就說道:“我見面再向您和師傅匯報吧。”
苗慧說:“有點不湊巧,我正在北京進修了,你師傅今天上午來看我了,他今天應該回不去吧……”
“誰說我回不去,你讓他找個地方等我,我馬上往回趕。”聽筒里傳來羅炳義的聲音。
荊濤一聽,立刻說道:“師傅,只要您和師母下周六能出席我的訂婚儀式,您就不用往回趕了,我馬上在下一個服務區(qū)掉頭。”
羅炳義吼道:“下周六的事我答應你了嗎?別自作多情,老老實實在省里等我,省政府那間宿舍還給你留著呢,就是你自己要收拾收拾。”
荊濤問道:“您還是別回了,不能因為我拆散您跟師母的團聚。”
“虛情假意,這是你的真心話嗎?”
“是,當然是!”
羅炳義“哼”了一聲,說道:“你掉不掉頭我今天也要回去,明天還有事。”
荊濤想了想,小聲說道:“那我就等您。”
羅炳義沒有回答,就掛了電話。
荊濤掛了電話后,就發(fā)現(xiàn)小秦的車速慢了下來,他抬頭一看,前面就是一個服務區(qū)。他就說道:“繼續(xù),去省城。”
小秦這才將車速提到正常速度上來。
到了省城,荊濤并沒有去他那間機關宿舍,而是給司銳打了電話。
正巧司銳在單位。
荊濤趕到省報社司銳的辦公室后,司銳剛剛審完明天的新聞稿,看見荊濤進來,就說道:“荊大部長,你今天怎么有空來了?”
荊濤說:“我是專門來面謝省報領導的。感謝這段時間省報不遺余力地對東立的宣傳,感謝您老兄對小弟我不遺余力的支持和助力,為了表示我的誠意,我決定請老兄您喝茶。”
說著,就從身后拎出一手提袋,雙手恭恭敬敬遞到司銳的手中。
司銳接過茶葉,拎起來打量了一眼,笑著說道:“你小子也學會行賄了?”
荊濤說道:“非也,給老兄送任何東西都不叫行賄,我是專門來看老兄的,老兄什么好東西沒見過,我豈敢用一盒茶葉行賄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