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很好聽的聲音傳來,如同水滴跌落那般清澈動聽。
荊濤抬頭一看,面前站著一位長相干凈、衣著清爽的姑娘,寬松的藍(lán)白波點連衣裙,一頭長發(fā)隨意飄散著,腳上穿著一次性的白色無紡布拖鞋,一手拿著電腦,一手拿著一個精致小巧的手包,正用征詢的目光看著荊濤。
荊濤以為她是逃票的,反感地說:“你沒有票嗎?我們都是按票而坐。”
姑娘知道他是誤會了自己,說道:“我是動臥那邊的旅客,我想改篇稿子,臥鋪那兒……不太方便。”她說著舉了一下手里的電腦。
難怪穿這么隨意,原來是臥鋪旅客。荊濤的語氣立刻變得友好起來:“自從我上車開始,這個座位就沒人,你先坐下吧。”
他一邊說著,一邊開始收起自己的電腦和上面的文件,把小桌騰出來。
“謝謝,我是不是打擾你了。”姑娘很有禮貌地說道。
“沒有,我的活兒干完了,你請。”荊濤沖她做了手勢,示意她坐下。
姑娘將筆記本放下,輕輕一甩,將滑到身前的長發(fā)甩到了背后,她整好裙子坐下,纖細(xì)的手指開始在鍵盤上跳躍。
荊濤不得不正視坐在自己面前的這位姑娘,臉龐干凈,五官立體,略施脂粉,舉手投足間有一種讓人賞心悅目的優(yōu)雅,不造作,不嗲氣,儀態(tài)萬方。
荊濤忽然想起一段這樣形容女人的話:“女人當(dāng)知書,美麗的裝飾只是浮華的外表,經(jīng)不起歲月的沖刷,智慧卻可以讓你在時光的釀造中久而彌香;女人當(dāng)識禮,蠻橫令人憎,驕奢使人遠(yuǎn),唯有無私、謙恭、微笑、善良、寬容才能幫你演繹無與倫比的天使;女人當(dāng)勤奮,別當(dāng)男人的附庸,莫做生活的配角,哪怕是一株木棉,也要站成樹的形象。”
無疑,這是成千上萬個男人心中的標(biāo)準(zhǔn)理想女性,只能存在人們的想象中,正應(yīng)了那句話:此女只應(yīng)天上有。
突然,奔馳的列車“哐當(dāng)”一聲,列車劇烈地晃動了一下,人們被這猝不及防的晃動驚嚇到了,列車的突然降速打破了平衡,尖叫聲和東西掉落的聲音混合一起,狼藉一片。
荊濤還沒弄明白姑娘的電腦怎么就出溜到了自己懷里,就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只見姑娘的上半身在巨大的作用力下,完全趴在了小桌上,由于桌面和身體重量的擠壓,她領(lǐng)口深處就被擠出兩半坨耀眼的雪團(tuá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