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無瞇著眼。
緊接著,一條鎖鏈突然出現(xiàn),司馬無臉色微變。
天道氣運所化的鎖鏈,司馬無自然是認識的。
“你大蜀有的東西,我大魏又何嘗沒有?”司馬無嗤笑一聲,大袖一甩,同樣是一條鎖鏈出現(xiàn)在天空之中。
氣運之間的對撞沒有什么花里胡哨的,兩條鎖鏈上的力量互相抵制,鎖鏈的力量讓風云都停止了瞬間。
柳太一在不遠處看到這一幕,心中無比沉重。
“你的心境恢復了。”
就在這時,在柳太一身后傳來一聲輕笑。
柳太一轉(zhuǎn)身回眸,只見丁梟不知道在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自己身后。
“我現(xiàn)在沒空接受你的挑戰(zhàn)。”柳太一擺了擺手。
丁梟吐出一口氣,“我也沒想著現(xiàn)在挑戰(zhàn)你,剛剛殺了海崖殿一個天驕,全力發(fā)揮不出來。”
海崖殿的弟子雖然對他構(gòu)不成威脅,但終究也是一個天驕。
柳太一聞言一閃。
丁梟見此主動解釋道:“海崖殿那位本來是來挑戰(zhàn)你的,可后來你不見了,他就只能來挑戰(zhàn)我。”
柳太一一愣,搖頭失笑。
接著丁梟來到柳太一身旁,和他并肩站著,丁梟看著戰(zhàn)場,果斷道:“你不走嗎?大蜀沒有絲毫勝算,你留在這里也改變不了結(jié)局。”
柳太一沉默著沒說話。
丁梟見此繼續(xù)寬慰道:“有些事情不是我們現(xiàn)在這個階段可以控制的,你想要改變這一切,倒不如好好修煉,你現(xiàn)在若是知心境,莫說是大蜀不滅了,就算你想要讓大蜀統(tǒng)一天揚州也不是不可能。”
“但你現(xiàn)在終究不過一個知行境,講真的,若非是這天下大能都注重傳承一事,你我二人,在大部分大能眼里一文不值。”丁梟道。
其實這不是丁梟妄自菲薄。
而是事實如此。
天下天驕千千萬,卡在知行境的至少有一半,卡在悟法境的數(shù)量更是龐大,至于到了行道境,那就更不用說了。
最后想要突破知心境,千萬中無一。
就現(xiàn)在世界明面上的知心境,那是好幾代人的積累。
人家一個知心境大能,若非是為了傳承還有深處的利益牽扯,吃飽了撐的給一個小娃娃好臉色?
柳太一聽著丁梟的話,心中越發(fā)復雜。
良久他才說道,“這些我都清楚,可我背負的要比你想象的多。”
“丁梟,你是醉涂山的絕世天驕,以你的地位,應(yīng)該清楚這世界的黑暗。”柳太一看向丁梟。
丁梟聞言一愣,眼神一黯,但還是輕笑道:“我知道,醉涂山有時候也會因為搶奪機緣而謀害一些所謂無辜的人。”
“可這世界上,弱是原罪,你弱,你就不無辜。”
“至于那些所謂無辜的人成長起來之后會不會滅了他們眼中的壞人,那是他們的事,最后就算我們被滅了,那也是活該。”丁梟笑著搖了搖頭。
對于修行界的弱肉強食,他不反對,甚至還贊同。
在絕對的實力之下,弱者被殺了又怎樣?
難道那些知心境大能從小修煉,一路吃苦,一路挑戰(zhàn)其他天驕經(jīng)歷過的生死之間,都是白經(jīng)歷的?
“若是成了強者還不能為所欲為,那你修行的意義是什么?”
“吃苦嗎?”
丁梟反問柳太一。
柳太一聽到這話不由側(cè)目看向丁梟。
“人是不同的,有的人為所欲為沒有底線,而有些人覺得力量強了但依舊要遵守最基本的道義,這就像正道和魔教,雖然都很自私,但終究是道不同的。”
“柳太一,正道有可能會幫助凡人踏入新世界,但是卻不會去保護凡人的,正道沒那個義務(w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