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秦嶺的主峰太白峰,雖然是深秋,但這里早就吹著刺骨的寒風,茫茫白雪漫天飄下。
“豈有此理!”
“來人,把那什么學校的校長給我拉過來,老子不扒了他的皮。”
金鑾大殿之上,珠光寶氣的高大座椅上坐著一個渾身赤墨色綢緞的魁梧中年男子。
男子劍目如炬,有些花白的眉毛擰成川字。他青筋暴起,重重的砸在長椅的扶手上,整個大殿為之震動。
他瘦削的面龐近乎扭曲,喘著粗氣厲聲喝道。
“家主息怒,小姐目前身體并無大礙。”
見男子暴怒,一旁的家臣們趕忙上前安慰,整個大殿跪倒一片,所有人大氣不敢喘一下。
“我怎能不怒?”
“瓊瓊就是我的寶貝,自小到她現(xiàn)在,我連她手指頭都不舍得動,這個混蛋居然抽他巴掌,還抽了三下。”
“真是豈有此理!”
男子越說越氣,聲音如同炸雷般在大殿內(nèi)回響,刺的周圍人耳朵一陣生疼。
此人正是墨瓊瓊的親爹,也是現(xiàn)任紅極一時的墨家家主。墨聞天。
在探子報告了墨瓊瓊被掌摑后,他整個人變得極度不淡定,整個墨家甚至為此震動了一整天。
“報——”
兩個蒙著面的武修者出現(xiàn)在大殿之上,他們單膝跪地,拿出一張粗糙紙,雙手捧著。
“直接念。”
墨聞天皺著眉頭,不耐煩地催促道。
“葉云舟,秦嶺葉家人,因為今日清晨與小姐發(fā)生口角后,小姐與之發(fā)出決斗邀請,在過程中掌摑小姐兩次。”
密探一個字不停,念完了所有字。
“好了,知道了。”
墨聞天揮了揮手,示意大殿之上的所有人離開。
待到人走后,大殿上除了墨聞天,一旁還立著一個三寸髭須,細眼長臉的老者和一個面容精武,身披鎧甲的年輕人。
老者名叫從陳在榮,是墨家的一位客卿長老,也是幫助墨聞天打天下的謀士,幫助墨聞天一次次渡過難關(guān),是整個家族他最信任的人。
而年輕的那位,是墨聞天的第三子,墨機離。他自幼精通算術(shù),知曉歷史,常常在墨聞天身邊幫助他處理一些家族之事,長大后自然而然的成為了墨聞天的智囊團。
“爹,莫急,既然知曉了此人的家族,后面的事情就不難辦了。”
墨機離一副不慌不忙的樣子,手捧著一本泛黃的書卷,淡淡道。
“葉家雖然離我們有些距離,但好在也在秦嶺內(nèi),不難找。”
“屆時當面對質(zhì),讓葉家給咱們一個交代便好。”
陳在榮在一旁附和道。
“交代?”
“把我寶貝閨女打了,給個交代就想草草了事?”
墨聞天鼻子一抽,惡狠狠道。
“那家主意下如何啊?”
陳在榮問道。
“要我說,直接把那葉云舟抓來,好好審問一番便是。”
“不可。”
墨機離當即否決道。
“他葉云舟雖然掌摑妹子有錯,但不能因為她是墨家人,受了些欺負就隨意抓人,這會讓中央政府那些人抓話把的。”
“況且,葉家好歹也是傳承了千年的古老家族,而葉云舟又是葉家的希望。貿(mào)然控制葉云舟,先不說天才學校那邊如何,和一個千年之族結(jié)仇也對我們后續(xù)發(fā)展不利。”
這么一說,墨聞天的氣也消了下來。
倒不是因為他葉家如何如何,就單論一個衰敗的古族,墨聞天還真不怕。他怕的是自己的寶貝女兒受欺負,自己卻只能干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