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始皇是看錯了人還是怎么的?”
“我娘怎么可能是秦始皇的青梅竹馬?”
“我娘怎么會是秦始皇的青梅竹馬?這沒理由啊?”
趙封一臉驚愕的看著,表情是從未有過的呆滯。
而在趙封身邊。
趙穎也完全愣住了。
“哥。”
“這是怎么回事?”
“我怎么感覺始皇帝在看娘?”
“他是看錯人了吧?”
趙穎低聲說道,十分忐忑。
而趙封的一眾妻妾們也是驚訝不解的看著趙封。
只不過,她們都沒有開口說什么。
她們的夫君都未曾開口,她們女人家又能開口說什么。
在嬴政這一目光凝視,引起所有人的關(guān)注后。
看著還在掙扎,還有忐忑的夏冬兒。
嬴政又開口了。
“阿房。”
“登臺吧。”
“這一天。”
“朕已經(jīng)等了近三十年了。”
“朕欠了你三十年,也欠了你為朕所生兒女二十八年。”
“如今,你的政哥哥擁有實(shí)力保護(hù)你了。”
“來吧。”
嬴政微微一笑,對著夏冬兒伸出手。
這一刻。
他目光仍然凝視著夏冬兒,就站在了趙封身邊的夏冬兒。
這一刻。
完全確定。
“娘,難道你真的是?”
趙封轉(zhuǎn)過頭,看向了自己娘親。
“恩。”
夏冬兒點(diǎn)了點(diǎn)頭。
“封兒,穎兒。”
“他是你們的父親。”夏冬兒最終還是開口了。
“這怎么可能?”
趙封表情徹底變得驚愕。
“我怎么是秦始皇的兒子?”
“還是秦始皇的長子?”
“野史之中記載的阿房女是我娘?”
“這玩笑也開的太大了吧?”
“這怎么可能啊?”
趙封驚愕的看著自己娘親,久久難言。
但這時!
以王翦為首,知曉內(nèi)情的一些大臣紛紛對著夏冬兒一拜。
“請帝后登臺。”
眾多大臣對著夏冬兒一拜道。
“難道他們都知道?”
看著王翦,韓非與李斯他們。
那些不知情的。
如隗狀之類的大臣,全部都目光驚凝的看著。
在這高呼聲下。
夏冬兒最終堅(jiān)定了目光。
“政哥哥說封兒能夠獨(dú)當(dāng)一面,也說他的大秦不能少了封兒。”
“而且封兒也想要那權(quán)柄。”
“既如此。”
“那就讓封兒得到本該屬于他的東西吧!”
夏冬兒目光堅(jiān)定,緩步走出,向著階梯走去。
隨著夏冬兒一步走出。
泰山之巔所有人的目光全部匯聚。
“怎么可能是他?”
“長公子怎么可能是他啊?”
“如若是他,那個位置還會有可能嗎?”
“他在戰(zhàn)場上都可以活下來,我真的殺的了他嗎?”胡亥雙目猩紅的看著趙封,心底充滿了不甘心。
如若是其他人。
或許胡亥還有一種想法,可看到是趙封,趙封是他的大哥,諸公子的長兄。
胡亥心底莫名生出了一種懼怕之色。
趙封之名,殺神之名。
凡是趙封的敵人誰不怕?
他一個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公子站在趙封面前都有著一種無言的懼怕,更何況是對趙封動手了。
此刻。
胡亥的心底也在發(fā)慌。
“難怪。”
“難怪父王對武安君那般恩重,原來他是我們的兄長,難怪父王巴不得他的聲望傳天下,還以王詔相輔,這一切都是因?yàn)樗歉竿醯膬鹤樱L子。”
“或許在他嶄露頭角時,在父王知曉他的身份時,父王心中就已經(jīng)定下了他的位置了。”
“之所以讓我臨朝聽政,之所以讓十八弟臨朝聽政,這一切都是為了給他鋪路,讓所有人的關(guān)注點(diǎn)都不在他身上。”
“父王…,你當(dāng)真是好手段啊。”
扶蘇此刻也完全明白了。
想到自己當(dāng)初臨朝聽政的前因后果,扶蘇完全明白了。
為何當(dāng)初王翦忽然間與他相對,一改往日誰也不得罪的本質(zhì)。
為何自己父王對趙封那般恩重,給予臣子不能擁有的。
這一切,全部明了。
“吾等,完了。”
而隗狀看向了趙封的身影所在,老眼之中盡是死灰之色。
此刻趙封的身份已經(jīng)公布,可一旦趙封成為了秦太子,大秦的儲君,他們曾經(jīng)這些針對過趙封的都不會有什么好下場。
不僅是他。
淳于越此刻臉色也變得煞白,還有朝堂上的諸多大儒也是如此。
趙封為儲君,他行兵家之道,哪里會用他儒家?
他們也完了。
“趙封怎會是長公子?”
“怎會啊?”
淳于越睜大眼睛,涌現(xiàn)難以置信。
在幾乎所有人復(fù)雜驚愕的目光中。
夏冬兒已經(jīng)走到了祭臺階梯之下。
“阿房。”
“上來。”
看著夏冬兒走來,嬴政溫聲呼喚著。
這一刻。
所有人都驚愕著至高無上的始皇帝對眼前女子的態(tài)度。
這是從未有過的溫和,從未有過的情誼。
以往對待任何人,始皇帝都是威嚴(yán)的,都是高高在上,不可褻瀆的。
但今日。
始皇帝好似回到了年輕時與自己摯愛相隨在一起的時刻。
多年的情誼,多年的思念,多年的愧疚,今日全部都被嬴政呈現(xiàn)在了眼中。
在嬴政目光注視下,在泰山之巔無數(shù)文武朝臣的注視下。
夏冬兒一步,一步的向著階梯之上走去。
在所有人的目視下。
大秦的帝后,登臨祭臺。
似乎在一步一步的走上了大秦至高無上帝后的位置,母儀天下。
終于!
夏冬兒一步接一步下,走到了祭臺之上。
嬴政走上前,緊緊握住了夏冬兒的手。
“阿房。”
“我,終于做到了。”
“蒼天庇佑,我沒有失去你。”
在所有人的面前,嬴政深情凝視著夏冬兒。
縱然此刻的夏冬兒不是曾經(jīng)十幾歲與嬴政一起歸于大秦的那個少女,縱然眼前的少女已經(jīng)有三十多歲,容顏已經(jīng)有了改變,縱然眼前的女人并非天下少有的絕色,但在嬴政眼中,他的阿房是最美的,最好的。
也是他最珍惜的妻子。
下一刻。
嬴政緊緊抱住了夏冬兒。
不想要再失去。
看著祭臺之上依偎在一起的兩人。
趙封的神情復(fù)雜。
“設(shè)想來設(shè)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