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全康一下子就懂了,重重的點點頭。
抓完最后一次藥。
胡全康對秦良智說:“智哥,你看我們麻煩你這么長時間了,也算熟人了不是嘛?我一直對初次見面您說的那些話想不明白,還請智哥解惑。”
面對胡全康的軟磨硬泡,秦良智最終還是開口了。
“楚老爺子是我們的祖爺,今年都一百多歲了,我們這附近三個村的跟我差不多大的都是跟著祖爺學醫(yī)的,我們背靠群山,上面的藥草夠我們一輩子吃喝不愁。祖爺?shù)尼t(yī)術可謂出神入化,一身修為深不可測,經(jīng)歷過無數(shù)的大風大浪,最終差點陰溝里翻船。
大約是七年前,一對中年夫妻,男的得了食道癌,整個人都沒精神了,瘦的就剩下一張皮,已經(jīng)無法進食了,女的是風濕關節(jié)痛,兩條腿都無法走路了。
兩口子去過無數(shù)個醫(yī)院,也看過很多醫(yī)生,但是根本沒任何效果,基本上無藥可救,不知道怎么打聽到我們祖爺這里了,他們的家人把他們送過來了。
這是天殺之癥,中醫(yī)是不治的,祖爺說回去準備后事吧,不用治了,但是他們的親戚呼啦啦的一大群人全跪下了,懇請祖爺救救他們。
他們有四個孩子,最大的十三歲,最小的一個女兒才三歲,穿的破破爛爛的,渾身臟兮兮的。
四個孩子跪了兩天兩夜,腿都跪腫了,祖爺見他們可憐于心不忍就給治了,考慮他們行動不便還貼心的給他們安排了住處,就這樣仔細治療了一段時間,他們的病都有很大的改善,比來的時候好的多的多,再治療下去,不說徹底痊愈吧,但是跟正常人沒有任何區(qū)別。
那天他們家的一個親戚來看他們,不知道跟他們說了什么話,在親戚走后,他們兩口子就提出要回家,我們還好心給他們開好了藥,結賬的時候也只收了成本價。
誰知道過了幾天這對夫妻居然帶著一大群人有什么衛(wèi)生局,藥監(jiān)局,市場監(jiān)督管理,公安等等反正吧就是來了好多部門,來舉報祖爺無證行醫(yī),非法行醫(yī),售賣假藥。
這些部門來查我們的證件,我們這是祖?zhèn)鞯尼t(yī)術,沒有職業(yè)資格證,沒有注冊,也沒備案,也沒營業(yè)執(zhí)照,也沒有藥品經(jīng)營許可證,當然了我們除了身份證,其他一個證件都沒。
沒有所謂的正規(guī)手續(xù)審批的藥材都是假藥,祖爺拿不出證,他們當場就要查封祖爺?shù)脑鹤樱瑳]收里面所有的藥材,還開了一張三百萬的罰單,還要帶走祖爺,說祖爺是嫌疑人,所犯之事夠量刑了,具體判多長時間得看法院的判決。
這下子我們村里的人不干了,直接把他們全部圍起來了,他們說我們阻礙執(zhí)法是違法的,尋釁滋事是要判刑。
哼,他們要感謝幸虧是法治社會,否則他們沒有一個人能活著離開青山坳,也不看看這是什么地方,當年鬼子進村都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這都多少年沒有人敢來青山坳鬧事了。
眼看沖突要爆發(fā),祖爺擺擺手示意安靜,然后進屋打了一個電話,然后等了大概有七八分鐘,這群人的電話就響個不行,最后全部給祖爺?shù)狼福贞犠呷耍堰@夫妻倆扔這兒了。
村民知道這夫妻倆是始作俑者,都罵他們狼心狗肺,恩將仇報,要不是堅叔攔著,非揍死這兩個白眼狼,最后把他們倆轟出青山坳,青山坳就是他們的禁地,終生不得踏入青山坳一步,否則見一次打一次。
夫妻倆諾諾了半天一個字也沒說出來。
后來我們托人查了一下這件事,原來是有人認為我們擋了別人的財路,一個重病在他們手上不花個幾萬十幾萬甚至傾家蕩產(chǎn)是下不了場,最后還不一定能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