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凡事講個機緣,機緣到了,一切都順理成章,水到渠成。
彭棟就是胡全康的機緣。
當即方明哲跟彭棟還有同寢室的馬立成開始商量對策。
一個寢室八個人,只有他們?nèi)齻€人關(guān)系最好。
胡全康有個習慣,沒要晚上沒事的時候都會去縣城護城河邊上的陳老四驢肉湯館來上一碗熱氣騰騰的驢肉湯。
天上龍肉,地下驢肉。
他認為驢肉大補,隔三差五就去一趟,熱氣騰騰的驢肉湯配上焦酥焦酥的火燒,再來二兩小酒,那滋味,那感覺,太舒坦了。
方明哲打聽清楚胡全康的行蹤后,在一個周六晚自習的時候,三個人集體翹課,在陳老四驢肉湯館附近徘徊。
看到胡全康開吃之后,三個人迅速進去,在胡全康隔壁坐下來了。
“老彭,今天隨便點,我請客,哈哈……”馬立成用不算太大,但是隔壁桌絕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昨天我二大爺來找給我,要我必須好好請你吃個飯,等他忙完這陣子,要當面感謝你!還要給那位老中醫(yī)送塊匾呢!”
“這個…這個…老馬你太客氣了,咱們都是兄弟,啥感謝不感謝的,說這都見外了。”
“哎呀,你倆客氣啥,我都快餓死了,別墨跡。”方明哲假意催促。
“就是,大飯店我請不起,但是這陳老四驢肉湯在咱們縣城那是一絕,來晚了就沒位置了,今天我…算了,我去看看。”馬立成起來去點菜。
“老馬的二大爺還真是小母牛坐蒸籠,都四十八居然生了個龍鳳胎,老馬家這幾天都高興壞了,多年的愿望成真了,不過老彭你介紹的老中醫(yī)還真是有兩把刷子,他二大爺兩口子這么多年去了全國多少醫(yī)院,看了多少醫(yī)生,吃藥吃到吐,據(jù)說連偏方都用了不少,燒香拜佛,求卜問卦,反正能試的方法是都用了,結(jié)果屁用沒有。所以吃老馬一頓不多,哈哈哈……”方明哲一邊感慨,一邊觀察胡全康的反應(yīng)。
“我還是覺得有點那啥,我只是說有個老中醫(yī)水平不錯,讓他們?nèi)ピ囋嚕懿荒艹衫蠈嵳f我不知道,不過這個老中醫(yī)的水平是真高。”
“嗯,估計有幾層樓那么高!”馬立成坐下就接著說,“我二大爺平時對我是最好的,這次得償所愿,我真替他們兩口子高興。”
三個人在等菜的時候非常高興的聊著老中醫(yī),孩子什么的。
說著有心,聽者無意。
胡全康看著三個孩子稚嫩的臉龐,也就十五六歲的樣子,估計又是逃課出來的胡吃海喝的學生。
畢竟平時見過不少,有的還染成黃毛抽煙喝酒,更過分的是有些不自愛的小女孩也跟著一起鬼混。
這三個學生沒有吸煙,也沒有要酒,沒有染發(fā),穿的也中規(guī)中矩,臉上洋溢著笑容,看起來是真的有開心的事情。
剛開始還沒在意,聽著聽著就聽見什么四十八歲的二大爺,去多少個醫(yī)院的,什么吃藥吃到吐,別人介紹個老中醫(yī),治好了病,生個雙胞胎……
這不是自己兩口子這么多年的經(jīng)歷嘛,只不過他們有孩子了,自己還在發(fā)愁。
瞬間,碗里的驢肉湯不香了,手里的火燒也不香了,看了看旁邊的三人,欲言又止,畢竟不熟,可是心里又有些不甘,自己這么多年從來沒有放棄過一絲希望。
四個菜,每人一大碗熱氣騰騰的驢肉湯,還有一筐子火燒,三個人吃的很快,狼吞虎咽,學校的吃飯時間很短,所以學生吃飯速度很快,都養(yǎng)成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