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原就是彭棟的“逆鱗”,觸之必死!
可是現(xiàn)在老紀(jì)頭居然說彭棟的師父,簡直是不要命了,于是眾人趕快把彭棟死死的拉住,生怕他暴走。
“把我放開,我不會對老紀(jì)頭動手的,你們這么多人看著呢,”彭棟非常平靜的說道。
他這么一說,眾人更迷糊,難道要背后動手?替老紀(jì)頭默哀三秒,將信將疑把手松開了,只見彭棟揮揮手,“好了,我得回家吃飯了”。
就在彭棟轉(zhuǎn)身的瞬間,站在大廳中間的老紀(jì)頭突然躺地上了,本來紀(jì)國還準(zhǔn)備去送送彭棟,這下趕快去看紀(jì)老頭,弄得眾人面面相覷:不是說好的不動手,這是怎么啦?于是有人開始撥打120。
彭棟頭也不回的走了,剛走到半路,就聽見120的聲音,彭棟還嘀咕一句,今天的120來的好快!
剛轉(zhuǎn)過了一個彎,一個扎著馬尾的小女孩在啃溜溜梅,那表情很豐富。小孩看到彭棟高高興興的跑過來了,“爹爹,媽媽讓我喊你回家吃飯。”
“確定做好飯了?”彭棟順手把女兒抱起來了。
“嗯…我想想,大概做好一小半了,嘻嘻…”
……
父女兩個走著說著,拐了幾個彎就來到一座院子前,院子占地極廣,朱紅色的大門,還有個高高的門檻,青磚青瓦帶琉璃,飛檐斗拱,看樣子年代有點久遠。外面看著大,里面別有洞天,妥妥的傳統(tǒng)四合院布局,但是比一般的四合院大的多的多,具體是幾進院落彭棟也不管,從七歲搬到這里,所有的房屋過個兩三年都有人來 修葺一番。
院子里晾曬著各種草藥,在西廂房窗戶旁一張搖搖椅上,一個紅光滿面,胡子白花花的但是頭發(fā)卻是黑白各半的老者,這就是楚原,左手拿著一把蒲扇,右手端著一把紫砂壺。
小女孩跑向楚原,“師公,爹爹回來了。”
楚雄一臉慈愛微笑著看向小女孩,“若若也回來不是嘛?溜溜梅好吃嘛?”
“好吃,簡直是太好吃,師公的手藝絕對是這個!”若若豎起了可愛的大拇指。
“愛吃就行,后山上的梅子馬上該熟了,讓你爹去多摘點,我還給你做。”
“師公最好了,師公最愛我了。”若若一個馬屁拍過去,楚原非常高興,用手輕輕的摸摸了若若的頭。
“師父你就慣著她吧,”彭棟在楚原旁的石凳上坐下,端起海碗“噸噸噸”,一飲而盡,“紀(jì)國太小氣了,我去了半天,連水也不讓喝一口,下次他家有事我不去了。”
“小紀(jì)這個小屁孩就是全村人茶余飯后的談資了,你適當(dāng)?shù)臅r候照顧著點,他也是個可憐人。”
楚原一句話沒說完,彭棟就噴了,“師父,紀(jì)衡今年可是八十六了,在您眼里還小屁孩呢?”
“他就是九十六在我眼里還是小屁孩”。
彭棟立馬豎起了大拇指,“您老,牛!”
然后朝廚房喊道:“阿雅,飯好了沒?”
不多時桌子上擺了四菜一湯,都是時令蔬菜,彭棟又去拿了一個黑陶罐跟一個黑釉瓷碗。陶罐里面是自釀的60度的黑谷酒,打開密封,濃郁的酒香撲鼻而來。
楚原每頓飯必喝二兩,就是一碗,這是多年的習(xí)慣,用他自己的話說,人不能沒有一點嗜好,所以天天都喝點,彭棟也了然這么大年紀(jì)了愛怎么滴就怎么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