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迅速想下床,卻剛站起又坐了回去。
她頭昏腦漲,雙腿無力,身體失去了重心。
可是她很快還是強撐著又站了起來。
她絕不想再多在這里呆一秒。
她起身,強撐著走了幾步,卻又突然覺得不對勁,她回頭看床上凌亂的被子,腦子里嗡的一聲,她又回去,彎身將被子從床上緩緩地抽離。
她抱著被子,看著干凈的床單上,低頭,嘲笑了聲。
她還以為昨晚她發(fā)酒瘋把他睡了呢。
畢竟她其實垂涎他美色很久了。
據(jù)說人清醒的時候越是克制,喝醉的時候就越是癲狂。
她想,她應該不屬于那一類,她把被子放回去,一轉身,卻看到一個身影。
她緩緩地抬起頭,看清他的那一刻,心跳如雷。
他是什么時候站在那里?
“醒了?”
傅商臣一邊邁著長腿朝她走去一邊問。
“……”
顧七七望著他一時收不回視線,也做不得應答。
他穿著裁剪合體的淺色襯衫,邁著長腿一步步越來越走近她,就如那年他也是這樣自由的走向她。
“找什么?”
他站在她面前,不足一米的地方,淡淡一聲。
“……”
顧七七垂下眸,“衣服。”
“看來縱欲傷身這話說的一點都不假,七七,你現(xiàn)在看上去特別憔悴。”
“什么?”
誰縱欲過度了?
顧七七以為自己出現(xiàn)了幻聽。
傅商臣卻笑了,不緊不慢的拉住她的手把她拉到面前,然后低眸望著她繼續(xù)說道:“你呀,昨晚哭著嚷著要跟我生寶寶。”
“……”
顧七七不敢置信的看著他。
她想,她會不會是在做夢?
否則他怎么嬉皮笑臉的在跟她說這么不著調的話?
“如果我沒猜測,你剛剛抱著被子再找的,其實是血吧?”
“傅商臣,你別胡說八道。”
“床單我換過了。”
傅商臣依舊充滿耐心。
他只是攥著她帶著絲絲涼意的小手一緊再緊,然后繼續(xù)說道:“而且,昨晚我們是在浴室發(fā)生的第一次。”
“……”
顧七七耳朵嗡的一聲。
“就在之前你給我洗澡經(jīng)常掉進去的浴缸里。”
傅商臣一直與她對視著,說的比真金都真。
顧七七感覺到自己身上跟散了架一樣的,她現(xiàn)在開始懷疑他說的是真的。
“七七,你說你要我,只要我。”
他從她背后將她抱在懷里,繼續(xù)低喃道:“我怎么制止都沒用,你說你不要名分。”
“證據(jù)呢?”
顧七七做最后的掙扎。
“錄音算嗎?”
傅商臣問她,隨即牽著她坐在床邊,拿起那部手機,把她拉到腿上坐著,他圈著她打開手機錄音設備,女孩哭的上氣不接下氣,說“傅商臣我喜歡你,我只喜歡。”
她哭著說完他還說了聲乖。
顧七七腦子里瞬間就要炸了,卻在片刻后又清醒的看向他,“即便如此又能怎樣?”
“嗯?”
“不過是喝醉酒的一夜情,臣少應該不需要我對你負責吧。”
顧七七坐在他腿上,清醒著問他。
“如果我說要呢?”
傅商臣黑眸漸漸深不見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