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沈思怡。
她穿著圍裙從他的廚房里出來,端著湯碗,賢惠又熱情。
——
“她去出差了,得一兩個月才能回來。”
顧七七家門口,唐覓跟找過去的傅商臣說。
傅商臣下樓的時候,忍不住自嘲一笑。
她把他電話拉黑,微信刪除,原因已經(jīng)很清楚。
正月二十七,傅家老太太壽辰,老太太喜靜,便只叫了沈家人去熱鬧一下,也是這晚,傅商臣跟沈思怡的婚期被定下。
傅家低調(diào),有事不喜外揚,但是很快這件事還是被傳的圈子里都知道。
沈思怡端著新學(xué)的菜到傅商臣面前,嬌滴滴的討好:“商臣哥,這是我特意為你學(xué)的哦,你一定要嘗嘗好不好?”
她母親教她管住一個男人的心要先管住他的胃,她在努力。
傅商臣拿起公筷夾了一塊到自己盤子里,然后低頭品嘗,點頭,“嗯,不錯。”
沈思怡立即有點驕傲的在他臉上親了下,看的長輩們也忍不住偷笑起來。
沈家人離開,傅商臣開車在城里漫無目的走著,車子停下的時候,已經(jīng)在又在那個至少有二十年歷史的老小區(qū)里。
唐覓在外面跟朋友吃飯回去就看到那輛車,她沒打擾,卻給顧七七打了電話,“他在咱們樓下沒上來,但是七七,他這樣是不是代表他喜歡你呀?”
唐覓掛了電話后無奈的嘆了聲,她當(dāng)然知道顧七七不相信愛情,就如她也不相信一樣。
男人,好像只會叫喜歡的人失望。
他們野心蓬勃,女人,名利,地位,樣樣都想抓在手里,游刃有余的任意。
唐覓想起她父親的一些話來,她父親竟然叫她去勾引沈城之,呵,可真是位好父親呢。
第二日,小雨,雖說陰歷還是正月,但是陽歷卻已經(jīng)三月多,雨稀稀拉拉的落在它們想要落的地方,將那里洗禮。
傅商臣上班后看到秘書送上來的行程表,看到有那個城市的時候,鳳眸一暗,隨即卻又將行程表放在一旁,工作。
是的,沒什么比他們傅家的基業(yè)更重要。
那天他去到出差地,也是連續(xù)忙了三天才閑下來,然后便遇到了她。
她跟另一個男人。
去餐廳的圓形路。
傅商臣跟女秘書站在那里,望著同樣停下來的顧七七跟卓揚帆。
他們雖然住一家酒店,卻并不是同一層的,所以要不是有人自降身價來餐廳用餐,他們不會撞上。
顧七七跟卓揚帆手腕上都搭著自己的大衣外套,看著突然出現(xiàn)在他們眼前的人,卓揚帆下意識的朝著顧七七看了眼。
顧七七沒料到會在這里遇到他,看到他的第一眼,她的心就被他撞飛了。
他穿著工整的黑西褲跟白襯衫,高大挺拔的身軀立在她對面,看她的眼神,讓人不寒而栗。
可是她沒有害怕,她只是震撼。
他們大概有一個多月沒見,又像是已經(jīng)幾個世紀(jì)。
其實顧七七已經(jīng)打算調(diào)到這個城市來工作,她打算回去就求老板給她這個機會,畢竟她一直很努力。
是的,她想離開他的城市一陣。
“老板,我們該過去了。”
秘書適時地提醒了他一聲。
顧七七因這一聲回過神,低眸,然后側(cè)身從他們身邊經(jīng)過。
就當(dāng)沒有看到,或者不認(rèn)識,她心里這樣想。
可是經(jīng)過的時候,她還是感受到他身上熟悉的清冷香味,她還是,看不清了。
她以為遠離就能放下,卻在放下的途中發(fā)現(xiàn),他好像不知道什么時候,又悄悄地住進她的心里。
她拼命的驅(qū)趕也沒有用,她只能慢慢來。
傅商臣也很快邁開長腿朝著另一邊走去。
但是最終,他們的座位挨著并不遠。
吃飯的時候,卓揚帆問她:“要不要換個地方?”
“我們先來的,憑什么我們換?”
顧七七反問他。
卓揚帆想想,笑了笑,“那好好吃飯,吃完飯去海邊散步。”
“嗯。”
顧七七答應(yīng),低頭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