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年思欣在飛機偶遇傅商臣的安排,傅商臣大概知道了。”
沈棟梁神色如常道。
“知道又如何?”
周玉倩心里一顫,卻很快又強勢道。
“傅家發(fā)展到傅商臣這一代還如日中天,你以為傅商臣是什么隨咱們拿捏的小菜鳥嗎?”
“……”
“他敢還戒指給我,自然也敢做出更過分的事情。”
“你怕了?”
“難道你想自己的丈夫什么也不是?”
原本按照沈棟梁的計劃,也是可以平步青云的。
如今,看似風(fēng)光的背后,卻是步步驚險。
沈棟梁知道,再出一步錯,他便會被傅商臣釜底抽薪,到時候不僅升職的事情不可能,連同保住原位也難了。
“沈棟梁,我恨你,但是我也愛你,所以,我會把所有的恨都對準(zhǔn)那個不該活下來的顧七七。”
周玉倩雖是人在病床上,卻依舊心狠手辣。
——
顧七七醒來的時候,身上又乏,又麻。
眼睛睜開,模模糊糊的,好像有個裸男在自己面前,換衣服?
她努力睜了睜眼,她想她可能還在做夢。
直到那個裸男提著褲子轉(zhuǎn)過身,她的視線從他結(jié)實的人魚線迅速上移。
是的,她瞬間清醒了。
她迅速捂住眼睛,“你怎么不去里面換?”
“我哪兒你沒見過?”
他淡淡的一步,邁著長腿走到床邊,一邊勒著腰帶一邊看她。
昨晚女孩嬌嬌軟軟的,快要被他累哭的樣子,現(xiàn)在想想還是讓他如在水里被美人魚纏著游來游去,直到現(xiàn)在他還有點……
嗯,食髓知味。
他在她身邊坐下,單手勾著她的下巴捏了捏,滿含深意的輕聲:“七七,快點好起來。”
顧七七臉上熱的厲害,趕緊拿開他的手,輕聲道:“快去忙你的吧。”
傅商臣笑,只道:“去給你準(zhǔn)備早飯。”
顧七七看他走后稍稍松了口氣,才翻身,忘了背上的傷,還沒躺好就疼的小臉扭曲。
上午唐覓拉了沈城之來傅商臣家里。
唐覓感慨道:“現(xiàn)在見你一面都這么難了,以后你要是真的當(dāng)了傅家的少奶奶,我豈不是還要預(yù)約?”
“說什么呢?”
顧七七無奈一下。
“你不知道,我昨天就想來,求著沈城之給傅商臣打電話,結(jié)果你們家傅商臣說你現(xiàn)在傷的重,不便見客就把我們給回絕了。”
唐覓抱怨道。
顧七七側(cè)躺在床上緩了會兒,坐起來跟她不緊不慢的說道:“他大概是真的怕我太累吧。”
唐覓聽的忍不住看了她一會兒,才問:“什么叫大概?”
“不敢跟你打包票呀。”
顧七七弱弱的解釋。
她有時候覺得傅商臣很關(guān)心她,可是有時候又覺得他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反正她抓不準(zhǔn)他的心里到底怎么想的。
“那天我們倆出來追你就看你被帶上一輛車,揚帆立即記下了車牌號,我問他怎么辦,他想了幾秒就說給傅商臣打電話,通過這件事其實,一來我覺得揚帆是真的很大氣,二來傅商臣能在那么短的時間找到你,也讓我覺得他是真的在乎你。”
唐覓跟她說。
顧七七聽著,只無奈的嘆了聲,“當(dāng)年我媽醉酒時候也說那個男人曾經(jīng)很愛她。”
她母親都敢篤定那是愛。
而她跟傅商臣算什么呢?
傅商臣甚至不記得當(dāng)年的事情。
顧七七心里沒著沒落的,唐覓卻又提醒她:“我聽沈城之說他把戒指退了,你對他還沒信心?”
“我感覺他在跟沈棟梁之間出了問題,或者我只是他退戒指的借口罷了。”
顧七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