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抹布擦拭干凈了墓碑,將早就準(zhǔn)備好的百合放到了墓前。
那會兒實(shí)在是太小了,根本就記不住母親喜歡什么花,只是大概記得母親似乎總是念叨百合。
林然靠在那邊的樹旁等我,
我的身體實(shí)在是太弱了,久站久坐都受不住。
沒辦法,我只能席地而坐,靠在母親的碑前絮絮叨叨的說了很多。
準(zhǔn)備回去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不早了,
我和林然正在商量晚上應(yīng)該吃什么東西,卻不想路中間突然跳出來一個人橫在了車前。
這個時候已經(jīng)是在市里面了,所以來往的車輛很多,
這個人跳出來導(dǎo)致了林然的緊急剎車,也讓后面的車直接懟了上來。
后面的司機(jī)打開車窗就開始罵:“抽什么風(fēng)?停車干什么?!”
我好脾氣的笑笑,沖著后面解釋:“有個人跪在車前了。”
跪在車前的人抬起了頭,露出了我熟悉的臉。
居然是勒然。
勒然的眼睛紅彤彤的,可憐的不得了。
他身前還掛著一塊牌子,上面寫著“放過婉姐”。
但凡是網(wǎng)上吃過瓜的人,都能知道,他的婉姐,指的是蔣琬。
我皺眉,示意林然將車挪到了路邊,然后下車看著勒然,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只是我還沒說話,勒然就先質(zhì)問我:“你為什么就不能放過婉姐呢?婉姐當(dāng)年被你拋棄已經(jīng)很慘了!現(xiàn)在你不愛她,就不能放過她嗎?!晏哥,晏哥,我求求你,你就當(dāng)是看在我和婉姐孩子的份上,放過婉姐吧好嗎?”
蔣琬懷了勒然的孩子?
當(dāng)初蔣琬說為了工作不會要孩子的話尤在耳邊,
我垂眸看著勒然,心想,這打臉來的還挺快。
周圍的人群已經(jīng)起了嘩然之聲。
“這個就是勒然?”
“哎呀,原來那個就是蔣總的老公啊?怎么丑成這樣?”
“就是啊,我要是蔣琬啊,我也得出軌。”
“真是的,人家不愛就離婚吧,這么干拖著誰也不好看啊。”
周圍的聲音一陣高過一陣,林然氣的紅了臉,比我這個當(dāng)事人反應(yīng)還大。
我輕輕的按住了林然,當(dāng)著勒然的面撥通了蔣琬的電話,勒然的臉色剎那間就白了。
蔣琬那邊有些嘈雜,似乎是在酒會上面,
片刻以后,她大概是換了個安靜的地方,這才出聲:“晏隋?”
“勒然說你懷了他的孩子,鬧著要我和你離婚,你看怎么辦?”
蔣琬沉默了下,再開口的時候聲音冷的像是淬了冰:“你不用管,我會處理好的,”頓了片刻,她又補(bǔ)充說:“我不可能和你離婚。”
因為我的手機(jī)開的是免提,所以這些的話周圍的人聽的一清二楚。
我看著勒然發(fā)白的臉,無奈的搖頭:“你聽見了,不是我不和你離婚,是她不愿意放我走。”
勒然的電話響了起來。
他顫抖著接起電話,大概是去哄蔣琬了。
等到周圍的人群散開,我沒什么表情的和林然上了車,若無其事的聊起了剛才的話題:“你剛才說想吃什么東西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