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蘇景華恢復記憶,這點恩情怕是火上澆油,讓她死得更快。
一大早,晏清吃過早飯后,跟著晏父下了地。
今天主要是除地里的雜草。
勞作了一上午,腰都快斷了,兩人才清掉一半的雜草。
“你先回去做飯吧,我再弄一會。你娘早上帶了干糧進山,估計中午不會回來了。”
晏父揮揮手,壓了壓草帽,又開始彎腰清地里的雜草。
望著晏父那日漸佝僂的腰身,晏清暗罵一句,“原主真不是個人。”
以前原主還在學堂念書時,經(jīng)常靠抄書攢錢,然后買首飾送給云琴。
他沒想過主動買點什么給家里人。
雖然買過一些肉回來,但那是云琴想吃肉,所以才買的。
落到前世的局面,跟原主也有很大的關系。
明知道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容易出問題,原身還在那自我安慰:
“是琴兒太善良了。”
想到這,晏清想起自己沒給蘇景華送飯。
他加快了步伐,迅速往家走。
既然以后他做飯,那就別怪他往里加料了。
很快,一鍋剛煮好的棒子粥出鍋,晏清端起碗就往新房走去。
“請進。”
敲了敲門,屋內(nèi)傳來蘇景華虛弱的聲音。
推開門,一席火紅的棉被映入眼簾。
這是原主打算結婚時用的喜被,一直存放在云琴的屋子。
系統(tǒng)也看不下去了,開口道:“嘖,好一個慷他人之慨,云琴真不要臉。”
“晏兄弟,辛苦你來送飯了。”
這是蘇景華第二次見他,第一次是昨天早上,他來送粥。
結果昨日就來了一次。
“不客氣,我也希望你能早點好起來。”
然后滾出村子。
晏清放下粥,轉身就要走,蘇景華叫住了他。
“晏兄弟,我的腿能幫我請個大夫嗎?”
這兩日,蘇景華的腿疼得厲害,若是再不看大夫,怕是要留下后遺癥了。
晏清點點頭,“其實我去找過了,可郎中一看我是個沒錢的人,把我趕了出來。”
他嘆了口氣,“家中遭到困難,現(xiàn)在能不能吃飽飯都是個問題,希望景兄弟不要見怪。”
蘇景華臉一紅,心里不是滋味。
“是我疏忽了,眼下我失去記憶,手里只剩這枚玉佩,應該是我的貼身之物,要不你拿著這個去抵押換錢,等日后我有錢了,贖回來便是。”
“不行!”
未等晏清開口,云琴便闖了進來,打斷了兩人談話。
“那玉佩說不定能證明你身份,若是拿去典當,豈不是麻煩了?”
晏清故作為難:“可若是沒有銀子,景兄弟的腿再耽誤可就真的不好治了。”
云琴笑了笑,“沒事,我有一些首飾,可以拿去典當救救急。”
蘇景華聽到這話,心里更不舒服了。
他怎么能靠女人呢!
他下意識拒絕,“我們非親非故,怎么好意思讓姑娘給我出錢。”
晏清附和道:“景兄弟說得對,再說了你哪來的首飾?”
“當初我救下你時,你身上值錢的東西都被搶走了,這幾年你也沒去鎮(zhèn)里賣過東西。”
說著,晏清恍然大悟,質(zhì)問道:“難不成你想當?shù)舻氖罪棧俏宜徒o你的那些首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