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梅雖然對她很好,但在育兒這一方面,兩代人還是有些分歧的,這也是林媛媛堅持在市里的新房坐月子的理由。
至于許琴,晏清原以為她會去其他雇主家中從事月子保姆工作,本打算利用這一點,等許琴打算抱走別人家孩子的時候,尋個由頭報警讓她入獄。
結果
系統(tǒng)告訴他,許琴竟然跑到他們這棟單元樓里,給一個老人當起了居家保姆。
“不是,這許琴怎么就盯著原主這一家啊?”系統(tǒng)不解。
晏清解釋道:“大概是因為原主帶著她來過自己家,還帶著她去附近的菜市場走了一圈,就是害怕她不認路,耽誤做事。”
原主家里主要經(jīng)營一家玩具廠,旗下幾十號人,廠子說大也不大,說小也不小。
這也是許琴猶豫了幾天后,最終決定下手的原因。
太有錢的人,很容易就能查到線索。
就原主這種中等家庭的人,是最好拿捏的。
沒有過多的人脈去尋找孩子,廠子也需要投入精力去維持發(fā)展。
這種家庭,夫妻雙方的家長一定會勸他們再生一個。
而且她的身份證是假的,到時候一旦抱走孩子,只要她悄無聲息的離開渝市,原主一家人便不能把她怎么樣。
加上她家小兒子死的時候,瞞住了村里所有人,出來的時候也是謊稱是帶著孩子出趟遠門,并沒有給孩子銷戶。
可謂稱得上是天衣無縫。
這也是原主一家人費盡心思都沒能找到大兒子的重要原因。
這一次,有了江嫂的幫忙,林媛媛的月子坐得十分舒服,反倒是許琴那邊,進展得十分不順利。
她的主顧是一個摳搜的老太太,不僅把控著每一天的買菜錢,還十分難伺候。
許琴才上崗兩三天,老太太便要求她把家里的窗簾、沙發(fā)罩甚至風扇罩都洗干凈,再里里外外地來了個大掃除。
早上七點,許琴剛買完菜,還沒來得及整理一下袋子里的菜,耳邊已響起老太太那略帶挑剔卻又理所當然的聲音:
“楊菊啊,今兒個天氣正好,我那柜子里的棉被,是時候拿出來曬曬太陽了。”
老太太悠閑地坐在搖椅上,手中輕搖著蒲扇,繼續(xù)說道:“哦對了,柜子里掛著的那件紫色羽絨服,是我閨女過年給我買的衣服,你也拿出來洗一洗,記住咯,它嬌貴得很,不能多沾水,你待會曬完被子,直接坐到陽臺那,一點點用手搓就行了。”
許琴心里氣得要命,要不是這年頭沒有人過繼男孩,需要自己抱走一個,不然,以她的脾氣,高低要給這老太太一巴掌。
不能氣,不能氣,還得跟晏老板家里的保姆搞好關系,然后再抱走孩子吶。
想到這,許琴努力維持著那份職業(yè)性的微笑,回應道:“好的,阿婆,等我把菜放好了就弄這些。”
“嗯,你可是我女兒專門請來照顧我的,這家里的衛(wèi)生啊你都得負責的,不然,我可是要扣你工資的哈。”
說完,老太太滿意地打開收音機,悠揚的戲曲聲頓時填滿了整個房間。
徐琴:等會熬粥的時候非得往你的粥里吐口唾沫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