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對無言。
阮白側(cè)身,靠邊站,讓他走進去抱孩子。
男人從她身邊走過時,她清晰的聞到了他身上的酒味,還混雜著一股,濃烈的,蠱惑人心的尼古丁的味道。
阮白站在門口不敢動,不敢亂看。玄關(guān)處燈光很亮。
她徹底沒有了困意,像個門神,開著門,等老板抱孩子走出去。
時間一分一秒過著。
阮白甚至都沒有聽到兩個小家伙起床的聲音。
疑惑的輕輕關(guān)上房門,她輕手輕腳的走回臥室。
臥室里只開著一盞床頭燈,沒有外面的明亮刺眼。
昏暗的微光下,畫面溫馨。
因為原本屬于她的那張大床上,徹底被這一家三口給霸占了,公事忙碌回來的爸爸,正陪著一兒一女睡得安靜。
叫醒他,還是不叫醒?
叫醒以后,老板是否會一怒之下辭退了她?如果不叫醒,她睡哪兒?
斟酌再三,阮白認為自己不能把這個酒醉認錯門的男人叫醒趕出去,這個行為,恐怕會有很嚴重的后果。
拿上一件外套,她套上,出去。
手里攥著房卡,打給一起出差來的女同事。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guān)機……”手機里傳來這樣的提示音。
阮白靠在走廊里,無精打采。
忘了問那個女同事住在幾零幾了。
想了半天,她又打給董子俊。
那邊響了很久,無人接聽,估計,也是喝醉了!
阮白只好下去讓酒店人員再開一間房。
但是,酒店前臺人員卻回答說:“對不起阮小姐,沒有空房了,酒店的房間都需要提前至少一個星期預(yù)定。”
“哦,謝謝。”阮白大腦一片混亂的回到樓上。
站在房間門外,站一夜嗎?
凌晨一點多,電梯打開。
里面出來一男兩女。
兩女濃妝艷抹,男的一身牛仔,腦袋上好幾個疤,很嚇人的樣子,他親著懷里的兩個女人,嘻嘻哈哈的調(diào)情。
看到阮白,男人目露色光的瞬間放開懷里兩個女人,邊過去邊說:“這里有個可憐的小美人!誰家的?來,陪哥哥一起玩,感不感興趣?人多保證你舒服!”
“神經(jīng)病!”阮白下意識的罵了一句,嚇得立刻用房卡打開房門,小兔子一樣躲進門去。
靠著門板,她不停的深呼吸。外面的人像是敲了下門,不輕不重,阮白所有注意力都因為害怕而渙散,不敢再靠著被敲了幾下的門板,轉(zhuǎn)而去靠著浴室那道門。
向來膽小的她,這回被嚇得心臟狂跳。
但是,還沒等她消化完外面遇到的事,她就感覺到身后,一雙溫熱的大手已經(jīng)緩緩從她的外套下方,伸了進去,一路揉摸,往上摸去。
她驚恐轉(zhuǎn)身。
不知何時,她身后浴室的木質(zhì)推門被人緩緩?fù)崎_,失去重心的她直接落入男人堅硬的懷抱。
“啊……”她低頭驚叫一聲,后半個字,卻被吞沒,渾渾噩噩的發(fā)出曖昧的一聲“唔”……
浴室漆黑,潮濕的水汽撲面而來。
酒店這間房里唯一的成年男性就只有大老板--慕少凌,摟著她的把她按在墻壁上的男人是誰,顯而易見了。
阮白皺著眉,推,卻推不開他。身體的接觸反而使身體有了別樣的熱度。
阮白害怕,但慕少凌不給她發(fā)生的機會,唇深深的覆蓋下來。
男人的吻在這樣如幻如影漆黑的夜里,極具暖色,阮白屏住呼吸,抗拒的聲音,幻化成了一聲聲若有似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