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沫正吃得歡快,聽到傅塵閱那廝口出狂言夸她膽識過人時沒注意嗆到,猛咳了起來。
時湛還在倒水的時候,時沫的后背上已經(jīng)落了一只寬大的手掌,傅塵閱一手輕拍著時沫的后背,一手拿起她的水喂到她唇邊,嘴里低聲嗔怪道:
“慢點吃,又沒人跟你搶,當真就像個孩子一樣。”
“咳咳咳咳咳咳咳”
回應她的是時沫驚天動地的咳嗽,時湛唰得一下站起身,略有些強硬的從傅塵閱手中“奪”回妹妹,并淡淡謝道:
“多謝傅總,還是讓我來照顧她吧。”
“行。”傅塵閱歪歪頭,單手插兜重新回到自己的位子。
接下來的半程飯局,時沫生怕傅塵閱再作妖讓哥哥懷疑,三兩口吃飽后借著上廁所的名頭遁走。
等她磨蹭著回來時,喝酒的兩人覺得無趣已經(jīng)準備結束。
扯著淡笑送走傅塵閱,時湛關上車門就是嚴肅的警告:“傅塵閱此人并不像他表面的那般好相處,你以后離他遠點。”
時沫覺得哥哥應該知道些什么,不由湊過去八卦地問道:“詳細說說,不然我怕掌握不好遠離的尺度。”
時湛睨她一眼,他不是會在背后蛐蛐別人的人,但是事關妹妹,他又不得不說得清楚些。
車廂內(nèi),車子緩緩駛進車流,傍晚是社畜歸家的信號,車子行駛起來不怎么快,走走停停間,時湛清冷低沉的聲音徐徐傳來:
“傅塵閱,傅家當家人,不談他在帝都商場上的絕對地位,只論他自身——上有雙雙植物的父母,下有一不知真實與否的私生子,中間…他手段狠辣,私生活混亂,貌似不喜女色,和他的兄弟們緋聞不斷。”
植物的爸媽——沒有公婆矛盾。
來歷不明的娃——無痛當媽。
還有專愛兄弟們的他——不用旅行夫妻義務,白得傅家一半家產(chǎn)。
哇哦~簡直是無愛女性首選目標啊!
時湛說完了他所知道的一切,轉彎時看了眼時沫,想從她臉上看到勸退的表情,不料卻看到了她兩眼放光的興奮。
腳下剎車猛然一踩又迫于后面的喇叭聲繼續(xù)行駛,時湛一臉錯愕,清冷的聲線壓不住氣急敗壞:
“時沫沫,你有聽我說得嗎?他家庭環(huán)境和個人品性不行,要遠離!”
時沫收起眼底的八卦,清咳一聲正色回道:
“知道知道,遠離遠離——”
“你,嚴肅點。”時湛伸手點了下時沫的額頭,一臉的恨鐵不成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