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葉凡的一連串疑問,時家父子也盯著她想知道怎么回事。
時沫在媽媽溫暖的懷里貪戀地蹭了蹭,說出了之前就想好的說辭:
“你是…媽媽?抱歉啊,醫(yī)生說我撞到了腦袋,記憶有些缺失,很多事都想不起來了。什么領(lǐng)證?凌陽又是誰?”
“你,你連凌陽是誰都不記得了?”
葉凡松開女兒,不可置信地看著她,要知道,時沫從少女時期便愛慘了凌陽,追著趕著要嫁給他。
甚至于在凌家遇到危機時,為了嫁給他,絕食了好幾天,換來時家同意以三億幫助凌家度過危機為憑,讓凌陽答應(yīng)了跟她結(jié)婚。
“媽,讓沫沫好好休息吧,想太多不利于她的恢復(fù)。”時湛在一旁插話,甚至于眼底有著隱隱的歡喜。
忘了好,他早就看那個凌陽不順眼了,不喜歡他妹妹,還為了錢跟她結(jié)婚,這樣的人就是結(jié)了婚妹妹也不會幸福。
也就是妹妹眼瞎,非要吊死在這一顆樹上。
現(xiàn)在的失憶,來得剛剛好。
時沫心中感激,連忙晃晃腦袋附和道:“頭疼~不能想。”
“好好好,我們不想,你只要知道,我們是你的家人就行了。”
“嗯!”
時沫躺在病床上吊完最后一瓶水,期間對家人的疑問有問必答,時湛也通過聯(lián)系江川得知了確實是時沫的主責(zé),便沒有追究他們將時沫一個人丟在醫(yī)院的事,并讓助理給江川劃去了一筆賠償。
下午,時父時母回家去給時沫煲湯,留時湛在醫(yī)院守著妹妹。
獨自面對時湛,時沫有些害怕,因為她的這個好哥哥,平日里總是不茍言笑,眼睛還很毒辣。
她怕被他看出端倪,索性裝睡。
裝睡變成真睡,迷迷糊糊間,一聲男人的低喝沉沉傳來:
“滾出去!這里不歡迎你!”
“哥,我是來看沫沫的,她…沒事兒吧?”
“小凌總還是不要亂叫的好,不然旁人還以為我爸媽又給我生了個弟弟呢。”
凌陽垂在身邊的手微蜷,時湛不喜歡他這個妹夫,他同樣也不喜歡高高在上的時湛。
可一想到公司目前的危機,他唇角扯了扯,放低姿態(tài)歉意道:“時總,抱歉,今天沫沫臨時說有事先走了,我應(yīng)該跟著她的。”
“哥哥,他是誰?”
兩人相看兩相厭時,一道女孩柔柔的聲音忽然響起。
時湛聞聲立馬丟下凌陽走到床邊,幫時沫搖起床頭,溫聲說道:“他是誰不重要,你醒了,餓不餓?”
時沫搖搖頭,一臉陌生地看著凌陽。
“沫沫,對不起,我應(yīng)該送你回去的,你傷著哪里了嗎?”凌陽忽略時湛的眼刀,湊到床前就要摸時沫的額頭。
想象中時沫抱著他哭訴求安慰的場景沒有出現(xiàn),時沫一把拍開他的手,撲進時湛懷里喊道:“哪來的登徒子,哥哥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