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鈞成。”她也沒那個力氣和他的力氣斗,索性道,“你知道我的,從來就不是一個懦弱的人,而且,我也從不靠你生活……”
他知道,他當然知道,只是,這個時候說這個干什么呢?“林清屏,你現(xiàn)在弱著呢,好好休養(yǎng)身體。”
林清屏搖搖頭,“既然你要問,那我索性就把話說出來,大家心里清楚,出院以后,我就在縣里租個房子或者招待所坐月子,滿月以后,我就帶著掌珠和志遠跟大姐一起回首都。”
顧鈞成看著她,只覺得晴天霹靂,仿佛天塌了一般,“為什么?”
是海島生活太苦了嗎?
短短一瞬間,他便想了很多。
沒錯,海島的確比不上首都,把他們都叫來海島陪他,是他自私了。
首都無論醫(yī)療、教育、生活條件都比海島好太多,現(xiàn)在有了掌珠,他們?nèi)齻€要回去,他好像也沒有什么理由阻攔。
“一定要去嗎?”他沉悶地問。
“是。”她顫著聲音說。
他沉默了。
“如果方便,你自己找個時間跟上面提離婚,我提是離不掉的。”林清屏硬著聲音說。
顧鈞成徹底懵了,怎么還扯上離婚?
“林清屏,我哪里做得不好,你說,我改,離婚干什么?”
“不耽誤你生兒子!我們母女,不耽誤你老顧家傳宗接代!”想起這一出,林清屏又開始想流淚。
“誰跟你說什么了?”顧鈞成懷疑大姐是不是幫他娘傳了什么話,但又覺得不太可能。
“還用別人說什么?你自己說的還不夠?”林清屏氣道。
“我?”顧鈞成終于反應過來,“你是說,我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