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半夏笑了:“為了我好?我從來都不知道你臉皮這么厚,自己想要這錢就承認(rèn)吧,我還看得起你一些!”
從蘇半夏記事起,蘇良和李秋菊就是一對怨侶。
他們兩吵架后,常常對著蘇半夏就是一頓打罵。
李秋菊生不出兒子,蘇良就在外面玩女人。
李秋菊氣不過,也在家里會野漢,還讓蘇半夏幫她看門。
再后來,李秋菊跟著喪妻的楊大成跑了。
而蘇良從那時起,便被鄉(xiāng)鄰們看不起,說他不光醫(yī)術(shù)不行,連自己的媳婦都看不住,跟著野漢跑了!
不過,李秋菊離開后,蘇良收斂了一段時間。
那兩年蘇良對蘇半夏好了很多。
也是這時候,讓蘇半夏誤以為爸爸其實(shí)對她很好,還經(jīng)常在外面維護(hù)爸爸。
甚至立志要考上醫(yī)科大學(xué),讓父親在鄉(xiāng)里抬起頭做人,誰知……
這種好只是一種表象,就像狗改不了吃屎一樣,蘇良也改不了和各種女人勾搭。
五年來,與蘇良合伙過日子的女人,前前后后一共有過三個。
兩個受不了他發(fā)酒瘋,沒多久就跑了。
只有童美英這七手貨,怕離開蘇良這張飯票,找不到下家,而隱忍了下來。
不過上輩子的蘇良也沒個好結(jié)果。
中風(fēng)癱瘓后,童美英為拿他的養(yǎng)老金,假意說照顧他,其實(shí)連飯都懶得喂他,每天讓他吃一頓流食吊著命,水都不給喝。
后來蘇良病情嚴(yán)重到全身潰爛,更是直接把人扔到了蘇半夏家,蘇半夏給他治療痊愈后。
他又被童美英幾句話給哄了回去,甚至還要求蘇半夏把她開的醫(yī)院,分一半的經(jīng)營權(quán)給黃瑩。
說蘇半夏會醫(yī)術(shù),都是因?yàn)樗蕴K半夏的財(cái)產(chǎn)他也有份。
蘇半夏不再猶豫,直接出手,讓他恢復(fù)癱瘓。
黃瑩和童美英哪里會管他,沒過一個月,蘇良就死在老宅里,還是蘇半夏幫他收的尸。
重活一世,蘇半夏已把蘇良的虛偽認(rèn)清,不會對他抱有任何一絲同情。
她輕笑了一下:“這種賣女求財(cái)?shù)暮茫懔糁o黃瑩吧,我不需要,我蘇半夏要嫁什么人,不由別人做主,我自己說了算!”
蘇良瞪大眼,他知道蘇半夏從小就是有個性的,但他真沒想到她竟然這么叛逆,這番話都說的出口,什么叫不由別人做主?!
“我可是你爹啊,什么叫不由別人,我是別人嗎?
你,你,你簡直就是大逆不道,倒反天罡啊你!
連你爹都敢罵,孝敬父母四個大字,都學(xué)到狗肚子里去了!”
“從你娶了童美英,要把我衣服和房間都讓給黃瑩的那天起,你就不再是我爹,你是黃瑩的爹!”
蘇半夏冷笑,如今還只是一個房間一件衣服,等幾十年后,蘇良連她蘇半夏辛苦半生打拼的事業(yè),都要她讓一半給黃瑩,真不知他們是怎么說得出口的!
“好了,不打擾你們一家三口了。”
蘇半夏感覺手腳可以活動,直接站起身,對裴照說。
“裴照,我們走。”
裴照攙住她,剛要走,蘇良眸光暗沉,再次出手,想定住蘇半夏。
這一次蘇半夏有了防備,旋身躲過,靈巧的身姿如同輕盈的乳燕,纖長的手指在蘇良肩頭幾個重要穴位劃過。
如同蜻蜓點(diǎn)水般掠過,卻讓蘇良彎著得身子不能動彈,渾身被螞蟻啃噬一般的疼痛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