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不行嗎？”眾人喃喃，眸子里的失望肉眼可見。

“我就知道，這些怪物不可戰(zhàn)勝，何必要多此一舉呢？”

“哪怕有我們破靈人的力量，也不行。”

姜空搖頭，嘆道。神情有著說不出的苦悶和復雜。

而只有林開，在感受到這股力量后，卻是悄然松了一口氣。

當金光亮起的那一刻，他就沒再多看場中的怪物一眼了，而是回眸，似乎在尋找著什么。

不過最終，卻有些失落。

雖然早已經(jīng)不見了那道身影，但內(nèi)心里卻已經(jīng)有了猜測，十有八九是他出手無疑了。

念及于此，林開抬手一招，剛剛還冰封萬里，和那些黑色怪物打生打死的天御冰妖，在這一刻，身子直接縮小了數(shù)倍。

變成了一只小小冰妖，纏繞在林開的手臂上。

芷寒也收起了手中的劍，虛也同樣退卻。

姜離眸光閃過思索，最終也退出了戰(zhàn)場。

就連此前，最是主戰(zhàn)派，對這些黑色怪物，懷有最強烈敵意的天元城首席，此時也退走了。

一旁的宋忍有些奇怪，不屑冷笑：“怎么，你們這是怕了嗎？”

天元城首席不禁白了他一眼：“都已經(jīng)結束了，你還要打，你有事啊？”

“結束？”宋忍一愣。

而很快，接下來的場景，卻讓所有人都愕然了。

卻見那金光涌現(xiàn)后，所有的怪物，都只是象征性的動了兩下，接下來，就僵硬在原地，身子在頃刻間腐朽，宛如一捧黃沙般隨風消散。

不僅如此，黑暗在這一刻，也如潮汐般退卻。

灰色被一點點填充，世界又恢復成原本的色彩，一切，變得光鮮亮麗了起來。

那歸焉之地，轉(zhuǎn)瞬倒退數(shù)百里地！一切都安然了。

不管怎么說，這處城市的一角，是徹底守住了。

“我們，竟然守住了？”眼看著死界退去，空間不再被龜裂吞噬，姜空喃喃自語。

哪怕在這一刻，都有些不敢置信。

死界的不可戰(zhàn)勝，在成為破靈人的那一刻，便跟隨著映照，一起刻進了他的記憶里。

這也是為何，他不想當首席的原因。

知道破靈人的真相后，一想到可能要直面那些怪物，姜空就覺得破靈人就是個笑話。

只是被城市推到前面當槍使的，所以一直對破靈人的身份很抗拒。

卻不曾想，此時，竟然真的守住了。

他們，勝了。

“兄長，還不明白嗎？”一旁的姜離，目露復雜，幽幽說道。

“什么？”姜空愣了一下，下意識的問。

“世界，是掌握在圣靈的手里。”姜離平靜道：“優(yōu)勢在我，從來都不是什么所謂的怪物。”

姜離說完后，也沒再看在很小的時候，一直被自己視作目標，視作偶像的兄長了，可不明白，為何在成為破靈人的那一天，反而什么都變了，心性也大不如前。

姜離離開后，姜空在原地沉默良久。

微風徐徐，吹動的他發(fā)絲繚亂。

他看了看面前，一切恢復如常的地帶，那些可怖的黑暗，在光照大地后，似乎在轉(zhuǎn)瞬退卻的無影無蹤。

幼時兒童，見證城鎮(zhèn)親自覆滅的陰影，似乎也在這一刻，被隨風吹散了不少。

一切，變得也沒再那么可怕了。

最終，他緩緩笑了，眉心的破靈人印記更加醒目，嘴角微揚：“這樣嗎？”

“反正，這一切，也都是你給我的。”

“小妹，明天的戰(zhàn)斗，我自不會再讓你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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