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金小姐,阿蘭怎么樣了?”
石泉水本來在和阿蘭聊天,一個筑基修士偷襲,一劍刺穿阿蘭胸膛,并用暗器擊中了他。
也幸好穿著機甲,不然暗器上劇毒足夠毒死他幾十次了。
可惜,在毫無戰(zhàn)斗力的情況下,讓對方輕松逃走了。
“多謝關心,阿蘭用了先生的藥,目前已無大礙,休養(yǎng)一二日便可痊愈。”
霓羽盈盈一禮表示對他的感謝。
阿蘭送回去時,其實已無大礙,不過霓羽還是讓醫(yī)師仔細一番。
這才發(fā)現(xiàn)所中的毒竟是邪道黑死血崖獨有的毒藥——名萬藿紫心毒。
此毒乃用多種毒草、毒蟲煉化而成。
此毒藥連圣藥王宗的都沒辦法調(diào)配出解藥。
而石泉水卻只用奇怪的藥貼,就解毒了。
霓羽一路上滿腦子都是這藥貼,此時正想詢問,卻被她娘打斷了思路。
“先生,請坐。”
三夫人見是個瘦弱老人,不免有些失望,來時也聽霓羽說了樣貌,當時還以為是那位大修假扮。
此時見了卻發(fā)現(xiàn)一絲靈力波動,很難讓人相信那藥貼是出自他手。
礙于情面,她沒有流露出一絲輕蔑。
石泉水謝了一番,等到夫人和那金小姐坐下,這才扯開凳子坐下。
“夫人,此事有些古怪。”
三夫人一邊聽一邊從袖內(nèi)抽出絲帕擦拭了一下額頭。
“先生,此事或與羽兒有關。”
“夫人是否暗指金小姐走火入魔之事。”
在車廂里,石泉水大致了解當年和近年的一些事情,對霓羽的遭遇也深表同情。
“此事尚需謹慎,還請先生勿要對他人說起。”
三夫人知道他沒有真憑實據(jù),為了家族名聲,還是要關照一番。
霓羽起身拿起茶壺給娘倒了一杯,然后端著茶壺走到石泉水身邊,也想倒一杯。
石泉水自知無福消受,趕緊婉拒了,畢竟也沒做什么。
金霓羽卻覺得必須,倒了一杯茶,雙膝跪地,高舉茶杯,“請先生用茶。”
這可把石泉水嚇壞了,趕緊起身將她扶起,“小姐使不得,我乃一鄉(xiāng)野小民,受不得此里,再說”
“先生,怎么了?”
金霓羽看他的目光轉(zhuǎn)向她娘,心里莫名地咯噔了一下。
“夫人,出發(fā)時可吃了或喝了什么,怎么有中毒跡象。”
石泉水嘴上如此明理,心里卻是連連叫苦。
好不容易賒了創(chuàng)口貼,結果都給人了。
如今看到這這兩人,自知她們肯定會詢問那創(chuàng)口貼的事情,無論怎么樣,那個夫人肯定不會相信。
三夫人一聽,當即面色一緊,她暗自運氣,發(fā)現(xiàn)并無太大問題。
“先生,為何說妾身中毒?”
石泉水聽出她是質(zhì)疑自己,也不惱,起身俯首一禮:“夫人,我若所聞不假,夫人中的乃是”
說話間,轉(zhuǎn)頭看向了一旁的霓羽。
“無妨,先生但說無妨。”
三夫人忽然感覺小腹有一種燥熱,可再次運氣,卻仍舊沒有發(fā)現(xiàn)問題。
石泉水怕隔墻有耳,便用手沾了茶水在桌上寫了兩個字。
霓羽湊過頭一看,這一看嚇得花容失色,急忙壓低聲音問道:“先生,可否聞錯了?”
“我倒是想聞錯,但這東西咳咳咳,我聞過無數(shù)次,所以絕無可能錯。”
石泉水是細若蚊聲道。
那東西的氣味就如同是烙印在他靈魂深處一般,他是死了都會記得,如何聞錯。
三夫人坐著并不能看到寫的是什么,但從書寫順序大致能猜出寫的是什么。
心下頓時大駭。
“妾身出門的確吃了點東西,不過是幾方糕點,另外,在羽兒房里飲了一杯茶。所以”
后面的話,這三夫人實在難以說出口,無論是糕點還是茶,都是身邊信任的人。
她可不是因為別人一句話而隨意懷疑自己人的。
“先生,娘中毒,加上阿蘭突然遇刺,恰巧發(fā)生在我和娘密談之后,會不會是巧合?”
金霓羽有些神不舍得拿起茶杯握在手心里,無論哪一種猜測,對她而言都是因為她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