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談合作,我跟著她,為她擋酒,直至胃出血。
第二天,盡管我還在發(fā)燒,仍然起床為她準備早餐。
這七年,完全是憑著我和她的白月光長得有幾分相似,以及我那不屈不撓的精神。
在她身邊堅守了七年。
可是這七年的感情,與我而言就是喪偶式的婚姻。
哪怕卑微到塵埃里的討好,對她江大小姐來說卻是一文不值。
可現(xiàn)實往往都是這樣,當那個魂牽夢繞的白月光出現(xiàn)的時。
一個替代者,就只能靠邊站。
此刻,她笑得那么甜蜜。
原來,她是會笑的。
程俊輕輕握住江悅的手,說道:“他那么喜歡你,應(yīng)該不會輕易同意離婚吧?”
“他同不同意有什么關(guān)系?”
江悅輕笑一聲。
“他不過是我家養(yǎng)的一條狗,可有可無,我隨時能讓他離開我家。”
七年,整整七年的付出。
在你江悅眼里,我就是條狗!
此時此刻,多年以來無數(shù)的情緒,全部涌上了心頭。
我恨這個女人,不想再為她而難過。
這天晚上,她們玩到很晚,江悅才醉醺醺回到家中。
一回家,她就大喊一聲:“楚江河!給我滾出來!”
以前,她喝得爛醉如泥回來,總是我伺候她睡下。
大概是習(xí)慣了吧,可這次她醉酒后,再也沒人等她到深夜了。
“楚江河,你聽見沒有?給我滾出來!你再不出來,就給我滾出我家!”
夫妻之間是最忌諱說“滾”這個字,因為真的很傷人。
但江悅根本就不在意我,她就沒把我當她的丈夫。
已經(jīng)睡下的傭人聽見江悅的聲音,急急忙忙來到她面前。
“江小姐,您怎么了?”
江悅迷糊的看著傭人,道:“楚江河呢?他人呢?叫他給我滾出來!”
“江小姐,楚先生傍晚的時候就提著一個行李箱出門了,一直沒回來。”
江悅愣了愣,仿佛清醒了幾分,卻又什么都沒說。
她跌跌撞撞回到臥室,準備拿水杯喝水。
離婚協(xié)議就壓在水杯下。
她抓起協(xié)議看了一眼,原本迷醉的雙眼瞬間睜開了。
不過很快,她又一聲冷笑:“跟我玩欲擒故縱是吧?正好,省得我去準備協(xié)議了。”
離婚協(xié)議上,我已經(jīng)提前簽好了字。
可是她剛拿起筆,卻又頓了一下,眉頭又微微蹙了起來。
忽然,一把撕碎了離婚協(xié)議。
接著就見她氣憤似的掏出手機,點出我的頭像,怒火沖天的給我發(fā)了一條語音。
“楚江河!你趕緊給我死回來!別再裝病賣慘了。”
“你要離婚可以,但必須是我提。莫名其妙把離婚協(xié)議放在我臥室里干什么?嚇我啊?”
以前,她的信息我?guī)缀跏敲牖氐摹?
可這次,她等了好幾分鐘也沒等到我的回復(fù)。
她看上去更加憤怒了,再次拿起手機,怒不可遏的給我打了幾個電話。
她好像真的急了,緊咬牙關(guān),喘著粗氣,又給我發(fā)了一條語音消息。
“好!楚江河,你要跟我玩這招是吧?”
“我真是給你臉了!還是你入贅到我們江家,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你憑什么敢跟我提離婚?就算提,也是我提!”
“我告訴你,楚江河,就你這樣的廢物,就算你真的死了,也跟我沒有半毛錢關(guān)系。”
我的靈體就在她面前,眼睜睜的看著她歇斯底里的咆哮,內(nèi)心一陣蒼涼。
江悅,你眼中如此厭惡的他,真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