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年8月初,也是我身體徹底好了的一個星期后,李興林接到一個電話,也是從這個電話開始,我第一次走進了解怨人的世界。..
打電話這個人名叫黃春風,家住油城市紅崗區(qū),是油城某公司的職工,電話里他說自己家里出了一些怪事,想請李興林去看一看。
我的家鄉(xiāng)壽山縣本身是油城市下轄的一個縣,離油城市五十多公里,坐火車,不到一個小時到了那里,我和李興林剛出火車的出站口,看到一個舉著寫著“李師傅”接站牌的人,這人是前來接我們的人。
簡單地說了幾句話,確認沒有找錯人,我們兩個了一輛2020直奔紅崗區(qū)方向駛?cè)ァ?
要是來過油城市的人應該知道,油城市下轄各個區(qū)域坐落的位置十分有特色,那是特別的分散,因為都是城市建設初期根據(jù)勘探地下油儲量和位置來定位城市選址的,雖然都是同屬于一個城市,但是任意兩個區(qū)間隔的距離,都是超乎人想象的遙遠。用油城人的話說:“在油城工作而不住在一處的男女朋友是屬于異地戀。”
前來接我們的這個人是黃春風的大舅哥,這人好像不太愿跟我們說話,李興林跟他交談了幾句之后,見他愛搭不理并且態(tài)度十分惡劣,不再吱聲了。剩下的時間很沉悶,我閑著無聊,側(cè)著頭看車窗外面的景色,同時心里亂七八糟地幻想著這次會遭遇到什么詭異的怪事。
油城市我以前常來,外面其實也沒什么好看的,出了市區(qū),不是大片的莊稼地,是田野里密集的磕頭機。要是從沒有來過油城市的人來說,或許眼前的景色還算是較有特色,不過對于我來說,還真的沒有半點吸引力。
汽車在平坦的公路行駛了半個多小時,這才駛進了一片樓區(qū),在樓區(qū)里拐了兩個彎,最后在一棟六層的樓房前停住了。
了三樓后,把我們接來的那人用力在501室的門敲了幾下,隨即,屋門打開,一張滿是疲憊的臉出現(xiàn)在了我們眼前。
屋主人是一對二十五六的夫妻,男的一米八的個頭,雖然身材挺魁梧的,但是他臉那種深深的倦色,卻給人一種非常虛弱的感覺。而他身邊的女人更是不堪,眼窩深陷,臉色蒼白,纖弱的身子單薄得好像一陣風都能吹跑,跟客廳墻壁的婚紗照里笑得春光明媚的那個女孩較,完全變成了兩個人。
不用問,這兩人一定是給你李興林打電話的黃春風和宋玉玲兩口子。
“李師傅,可把你給盼來了。”寒暄了幾句,黃春風用力的握著李興林的手:“求求你,趕緊幫我們看看吧,這幾天……我們兩口子真是都快被逼瘋了,你看我媳婦現(xiàn)在這樣子……”黃春風說不下去了。
“別急,既然我們來了,會想辦法來解決問題的,你先讓我們先看看,要是真是那東西作怪的話,我們會盡可能幫你處理好。不過要不是那方面的事,我勸你還是到正規(guī)醫(yī)院,以免耽誤病情。”李興林沒有把話說死。
“那行,我全聽二位的。”黃春風一個勁兒地點頭。
李興林點了點頭,伸手從兜囊掏出羅盤,然后開始在各個房間里穿行走動,一邊走,一邊看著羅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