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年春天,我莫名其妙地病倒了。(..)那場病很怪,不疼不癢的,是精神一天一天萎靡,半個月后,又開始出現了幻聽,聽到的聲音也怪,是一個女人嗚嗚咽咽地在哭。剛開始是隱隱約約的,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我不但能聽到哭聲,還能聽到一個女人在我耳邊跟我說:我找了這么多年,可算是找到你了,這回我要以后都跟你在一起,永生永世都不分開。那情景,別提有多瘆人了。
我爸和我媽那時候都不信什么鬼神,即便我這次得病的癥狀有些怪異,他們也沒有往別的地方想,只是以為我精神出了什么問題。于是乎,我成了各個醫(yī)院的的常客,什么醫(yī)、西醫(yī)都看了,各種先進儀器也用了,但是誰也不能確診到底是什么病,雖然嘗試過治療,不過我的身體還是一天一天衰弱。
眼見著我連說話都沒了力氣,我爸和我媽拿著醫(yī)院發(fā)的病危通知單,徹底的絕望了。
這天,我一個遠房的表嫂聽說這事來醫(yī)院看我,了解了我的情況,跟我媽說:“你家老弟不像是實病啊,應該是沖到啥了,這病咋還能醫(yī)院看,你們還是找找大仙兒看看吧!”
事關自己兒子的小命,我爸媽哪還有時間去關心這到底是不是封建迷信啥的,于是馬請來了我們縣里一個非常出名的大仙兒,那個大仙兒是個女的,姓張,據說非常神,有很多抬著來的病人,她一口酒噴出去,再在身揉巴幾下,當時能走著回去。
可是沒想到的是,張大仙兒來到我家之后,只是看了我兩眼,對我父母說:“你們還是另請高明吧,這孩子的病我治不了。”
我父母一聽急了,忙問我到底是什么病。
張大仙兒告訴我媽:“這孩子現在身附了一個女鬼,那個女鬼的怨氣特別重,以我的能力,根本無法送走。”
我媽聽得頭皮都麻了,她哀求張大仙兒:“你看你來都來了,發(fā)發(fā)慈悲給我兒子治一下唄,哪管治不好,是能多延長幾天性命也行啊。”
張大仙兒剛開始說什么都不想出手,后來也是被我媽纏得受不了了,實話實說:“這孩子現在身的陽氣都被那個女鬼磨得差不多了,照這個速度,頂多再過三天,然后這孩子的魂魄得被那個女鬼勾走。現在即便我出手,能多拖延一個星期的壽命也不錯了,要是這個星期你們再找不到能處理那個女鬼的高人,只要魂魄一散,是神仙降世也救不回來了。”
看她說得嚴重,我媽的眼淚又控制不住地淌出來了,不過還是對張大仙兒說:“都這時候了,有一線希望總看著我兒子躺在那等死好,你治吧,不管死活我都感謝你。”
話都說到這個份兒,張大仙兒猶豫了一下,點頭答應了。
大仙兒給人治病的手段并沒有那么繁瑣,一般也是畫個符,燒點紙錢金銀錁子,或者燒個替身什么的。當然了,他們也不是碰到誰都是一樣的手法,也要看病人的具體情況,我的病主要是鬼附身,張大仙兒采用的主要手法是燒替身和燒紙錢。
還別說,照她的方法處理后,我第二天的精神狀態(tài)明顯好了不少。不過張大仙兒說這方法是治標不治本,要想讓我活命,還得趕緊找高人。
可是高人哪能那么好找啊,我爸媽幾乎把所有的親戚朋友都發(fā)動了,那幾天,來的人倒不少,什么和尚、道士、大神兒、大仙兒、包括街邊擺攤算命的算命先生都有來過的,至于效果嘛--,用現在的話,只能用兩個字表達--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