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意識地看向不小心被我灑一身酒的男人,他坐在角落,燈光昏暗,鼻子眼睛沒有一樣看得清。
而且從事情發(fā)生到現(xiàn)在,他連一句話都沒有說過,仿佛這一切都與他無關(guān)。
我深吸了一口氣,將脊背挺得直直的,對何朗道:“何少爺,被我潑了一身酒的正主兒都沒有說話,你就逼我喝酒,是不是有些不妥”
我言下之意是說他何朗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何朗卻沒有聽懂,反而直接對坐在角落的人說道:“沈哥,這小妮子說我不能代你做主,你倒是說話啊。”
沈哥
我心中一動,下意識地喊了句,“沈鈞。”
何朗驚道:“你認(rèn)識沈哥”說完,他又對其他人吩咐了一句,“把燈打開。”
隨著“嘭”一聲輕響,包廂里燈光大亮。
我抬眼看向角落,沈鈞坐在沙發(fā)上,兩條修長的腿交疊在一起,漆黑的眼眸如枯井般深不可藏。
我莫名地松了一口氣,“果然是你。”
何朗問沈鈞,“沈哥,你們真認(rèn)識啊”
沈鈞似乎早已經(jīng)認(rèn)出了我,他神色復(fù)雜地看著我,似乎在疑惑他曾經(jīng)認(rèn)識的那個驕傲的林寶璐,怎么變成了這樣一副模樣,既卑微又可憐。
我內(nèi)心苦澀,撇過頭假裝沒有看到,對何朗用十分曖昧地說道:“我和阿鈞何止是認(rèn)識,關(guān)系還非同一般呢。”
何朗的表情瞬間變得十分精彩,視線來來回回地在我身上打量,臉都皺成了一團(tuán),最后看著沈鈞,道:“沈哥,你怎么會看上這種女人啊。”
為了怕人認(rèn)出來,只要在夜色上班,我就會濃妝艷抹,再加上今天被趙斯瑩打戲了臉,我特意多敷了幾斤粉在臉上。現(xiàn)在這副尊容,像極了艷俗的風(fēng)塵女子。
沈鈞的臉變得有些黑。
我心中暗爽,繼續(xù)道:“何少爺,阿鈞的愛好很多,只是你不知道而己。”
我特意把愛好這兩個字念得很重,說完,還用十分露骨的目光看了一下沈鈞的下身。
包廂里的其他人,包括何朗看向沈鈞的目光都變得特別復(fù)雜。
沈鈞看了我一眼,沒有對我說的話做出任何解釋,而是冷冷地說道:“你要是不想一口氣喝完這瓶xo,就趕緊滾。”
他的目光銳利如箭,嚇得我打了個冷顫,不敢再逞口舌之快,趕緊快步走出包廂。等到了外面,我長吁了一口氣,用力地拍了拍胸口。
還好今天是沈鈞在這,不然這事只怕真的不能善了了。
不過沈鈞一向不愛涉足這種娛樂場所,怎么最近接二連三地過來,還接二連三地被我撞見。
我正想著,突然被人從后面一把扯住了手臂,將我牢牢拽住。
我扭頭一看,卻是何朗。
這個小閻王找我干什么
我對剛才他讓我喝酒的事還心有余悸,聲音不由自主地帶了幾分戒備,“何少爺,還有什么事嗎”
何朗放開我的胳膊,不耐煩地問道:“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