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清涼聽著十分不爽。瞧一眼旁邊嚴肅冷艷的花知扇,他更是郁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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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略回頭,怎么看怎么覺得黃小豆是在得意忘形,心中的氣憤越積越多。最終他的目光落在黃小豆固定腳的卡槽上,終于一挑嘴角。
陌清涼雙指下引,有風(fēng)旋聚在指尖,風(fēng),無色無味,不吹在什么東西上,就很容易讓人忽略。
黃小豆五感敏銳,隱隱覺得好像哪里不太對,便停了歡呼,隨著感覺,讓他神情凝重起來。
陌清涼見他如此反應(yīng),嚇了一跳,手下卻加快動作。畢竟天地蝠馬跑起來,風(fēng)聲很大,他練就的風(fēng)旋還是很隱蔽的。
于是手下動作,那風(fēng)旋成線,猝的直射黃小豆腳下的卡槽,如鉆頭一般,瞬時將一顆固定鋼釘鉆了出來,卡槽一松,難以承受黃小豆的重量,便飛了出去!
黃小豆方才只見陌清涼一抖胳膊,沒搞清楚他做什么,前腳就忽然一松,整個人立馬倒仰過去,他驚呼一聲,慌忙手腳并用,撐住身子,讓自己不至于倒在一片“腳蹬”上。
花知扇聞聲回頭,正好看見那個松了的腳蹬整個飛了出去,落在樹叢里。她嚇了一跳,伸過一只手去,“怎么回事?你沒事吧?”他可是要回到自己身體里的,這要是摔傷了可不是鬧著玩的!
黃小豆穩(wěn)住身子后就淡定了下來,他看了眼陌清涼,陌清涼對上他的目光,仍是溫文爾雅,淺帶笑意,還很關(guān)心的問他:“你還好吧?”
黃小豆沒理他,伸手握住花知扇的手,站了起來,“哎呀,差點沒去世了。”他笑嘻嘻的說。
陌清涼看著他們交握的手,再看黃小豆時,眼神都變了。
故意捏了捏花知扇的小手,心中驚嘆這才叫“柔若無骨”!他笑的分外燦爛,說:“讓表妹擔(dān)心了,我沒事,就是覺得這個……什么馬?有些不穩(wěn)當(dāng),不如你就這么拉著我吧,我們相互間也好有個照應(yīng)~”
花知扇看著他搖搖晃晃,著實擔(dān)心,手上跟著用力扶了扶,點點頭說:“這樣也好。”
一旁的陌清涼怎可能看的下去!他也伸手過來,說:“估計這天地蝠馬年頭久了,有些腳蹬松弛了,讓兄弟受驚,真是抱歉。姑娘柔弱,你還是扶著我吧。”
啰嗦那么多,重點不就是最后一句話嗎?
黃小豆也不傻,他心里清楚方才肯定是這小白臉搗的鬼!
本來知道他叫陌清涼時還覺得這名字好聽,其人也像清撲涼一樣清涼冰爽,結(jié)果這一口下去,尼瑪全都是玻璃渣!
偏偏他還笑的這么溫良無害、若無其事。
“不用了,陌公子,你能讓我們搭乘門派專用的天地蝠馬,我很感激。”卻是花知扇替黃小豆拒絕了。強風(fēng)吹得她幾縷頭發(fā)散下來,更添幾番風(fēng)姿。“我聽說,青山門講究自食其力,自食其果。待下了這天地蝠馬,余下的路,我們自己走,方得因果緣法。”
陌清涼放下手,抬眼看她,笑容依舊,“那是老一輩的想法了,我的師父告訴我:不爭利,不出力;不爭名,不掙命,非好男兒也。緣法同為親手掙得。就像方才我若不去搭救姑娘你,我們此時又怎會同在這天地蝠馬上?”
花知扇為此話怔忪片刻,卻是欣賞那一句“不爭利,不出力;不爭名,不掙命,非好男兒也!”回過神,她嗤笑一聲,“呵,天地熙熙皆為利來,天地攘攘,皆為利往。也不知你幫我們是為了什么?”
“姑娘,這你不要多想,我沒別的意思。只是看到你能使用冰法,為人也是不屈不撓,覺得分外欣賞而已!”陌清涼有些緊張,怎么就讓美人兒誤會如此?
花知扇目視前方,心思翻涌,如果此時她還是男兒身,他肯定樂意與陌清涼同行,說不定還會問許多青山門的事,若是志同道合,談笑風(fēng)生也不是不可能。他花知扇是有本事有實力的……
可現(xiàn)在他是表妹善芝靈的樣子,這個陌清涼正眼都沒瞧過黃小豆,而是圍著自己轉(zhuǎn),是真的欣賞自己,還是欣賞表妹的這幅皮囊?
她分辨不清,心中有些亂。
“不知陌公子可知……串魂?”花知扇問。
“串魂?”陌清涼沒想到等了半天,等來的是答非所問。
“對,串魂,若我說我其實是男子,被魔人害的與表妹串了魂……你會信嗎?”
陌清涼瞪大眼睛看著眼前人,如何看都是一個絕色美女,不過一路觀察,似乎……這姑娘腦子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