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下發(fā)力,楚江河本來想象的輕巧跳躍并沒有成功,他的雙腿仿佛突然有了無窮的力氣,帶著他以比往常強勁了很多的力量直接彈射而出。
驟然陌生的軀體感覺讓他失去了對自己身體的掌控,向一只愚蠢的猴子,直接撞在了高高的圍墻上。
好在他的反應(yīng)還算不錯,雙手及時的伸出,成功的緩沖了壓力,一個后空翻重新落在的地上。
“力量,變強了?”楚江河迷茫的看著雙手,心中的猜測越來越多。
此刻他終于確定,昨天那場古怪的夢一定是讓自己發(fā)生了什么變化,至少,實力的提升非常的明顯。
控制好力量重新翻進了圍墻,楚江河繼續(xù)奔跑了片刻,那個熟悉的身影便出現(xiàn)在了眼中。
已經(jīng)磨的發(fā)白的牛仔褲和那身夾克上滿是油漬,不知道多少天沒洗了,翹著二郎腿,腳上穿著一雙地攤上的舊皮鞋,這個滿身邋遢的中年漢子就那么頹廢的坐在一輛報廢的大型機車上,抽著煙仰望著天空。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楚江河感覺今天的大叔雖然依舊和往日一樣邋里邋遢,但卻有股子莫名的霸氣?
靜靜的走過去,一屁股坐在男人旁邊,楚江河叫了一聲大叔,然后開始沉默的拿起他旁邊的一罐啤酒,喝了起來。
“昨天你說要帶那個丫頭來看我,等到太陽落山還沒有消息,我就知道出問題了,被甩了?”
“嗯。”
“意料之中,人家是千金大小姐,跟了你這么個窮小子,家里反對是必然的,能頂著壓力堅持這么久已經(jīng)很不錯了。”
被楚江河稱作大叔的男人說完話,深深的吐出一口煙霧,捻起幾顆花生米扔進嘴里,繼續(xù)自語。
“何況你連考進榮耀都是靠著孤兒的身份加分,在其他人眼中,你可不就是條雜魚么。”
“當(dāng)初就勸你,可你小子死活不聽,鼓足了飛蛾撲火的勁頭,非不信老子的判斷,你也不想想,這么多年了,我什么時候騙過你?”
“那位小姑娘即使真是慧眼識金,可你這個榆木腦袋一直不溫不火沒什么優(yōu)異表現(xiàn),還讓人家怎么堅持下去?”
幾句話下來,中年人又開始恢復(fù)了他刻薄的本性,剛剛的片刻關(guān)心就轉(zhuǎn)化成了數(shù)落,也許剛剛只是他正好有了些感觸,想起了某段傷心的往事,一但這些感情離去,他便又變回了那位讓人恨得牙癢癢的修理工。
“我能怎么表現(xiàn)?你讓我怎么表現(xiàn)?”楚江河畢竟是個少年人,在大叔惡毒尖銳的嘲諷下,他倔著脖子反駁。
“我學(xué)習(xí)成績只能保持那樣,學(xué)校測評優(yōu)秀等級的時候又只看魔能測試,難道我要和監(jiān)考官說,我雖然沒有魔能資質(zhì),但我可以申請表演胸口碎大石?”
夕陽下的孤兒楚江河,手里攥著被捏扁的啤酒罐,憤怒的咆哮,顯的那么彷徨與無助。
他是個孤兒,能夠考進榮耀已經(jīng)是一個奇跡了,想在這座精英學(xué)校出人頭地,哪里有那么簡單?
楚江河不是表現(xiàn)不了,而是不能表現(xiàn),他清楚自己成績足夠碾壓所有同齡人,但他也很清楚那些官二代富二代的心態(tài)。
他們不可能認可一個平民孤兒,太扎眼的話只能面對他們無休無止的挑戰(zh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