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王每日清晨都會在這里練習(xí)書法,先生且先等一會兒,王爺應(yīng)該快到了。”男仆在一旁解釋著。
“好,多謝小哥。”白衣男子俯首謝道。
“鄭王”就在白衣男子給那男仆道謝之時,男仆忽然對著白衣男子身后微微一鞠禮,語氣恭敬。
白衣男子聽了那聲音渾身一震,隨即緩慢的轉(zhuǎn)身,怔怔的看著那緩步而來的青色身影。
來人一身青袍,上衣繡著一條紋路精美的黃蟒,四爪垂在腰間,一雙獸目微收鋒芒,腰上青綢為帶,配上一顆月牙珠玉,隨著來人的緩步踏雪,輕輕搖曳,風(fēng)度瀟灑。
“王爺,時隔五年,您真是風(fēng)采依舊。”白衣男子看著來人,輕輕作揖俯首,在來人還沒有回神之前便已經(jīng)抬起了頭。
白衣男子雖面色蒼白,衣物襤褸,可李從嘉還是從那一雙睿智精明的雙目里看到了五年前徐州城下風(fēng)流才子的模樣。
“你是楚兄”李從嘉眼里透出一絲驚喜,疑惑的看著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輕扯嘴角,點頭笑道:“王爺,徐州一別,再無機會吟詩風(fēng)月,實在是楚淵之憾。”
“哈哈,果真是楚兄,當初本王回徐州祭祖,最大的收獲便是途中偶遇了楚兄,當日一番國論,本王至今還記憶猶新啊”李從嘉上前拍了拍楚淵的肩膀,言語之間皆是對楚淵的認可。
這副場景被男仆瞧見,心中更是確定了自己之前的做法是多么正確,看來眼前的白衣公子不止是才華橫溢的書生,更是鄭王的舊識。
“對了,楚兄,你怎么弄得如此狼狽”喜悅過后,李從嘉上下端視了楚淵一眼,眉梢微皺,似乎十分不解。
楚淵并沒有即刻回答李從嘉的問題,他只是苦笑了兩聲,然后將身后的女娃拉到身前,跟李從嘉介紹道:“王爺,這是舍妹楚言歌,我們從南漢一路逃難至金陵,身上的盤纏早已用盡,所以才會來投靠李兄的。”
說到這里,楚淵的臉上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狼狽。
聞言,李從嘉瞬時便明了楚淵的難處,他記得五年前楚淵就告訴過自己他是南漢人,如今父皇南下征戰(zhàn),南漢肯定餓殍遍野,像楚淵這樣的讀書人自然是受不得戰(zhàn)亂之苦的。
想明白之后,李從嘉臉上劃過一絲同情,他生在帝王之家,雖然醉心風(fēng)月不問世事,可是世間諸多戰(zhàn)亂卻是實實在在與皇家脫不了干系,難為楚淵能不計較這些俗節(jié)來投奔自己。
“哥哥你好......我叫楚言歌。”
哥哥李從嘉往那聲源望去,只見一個極小的身影畏畏縮縮的從楚淵的背后探出腦袋,怯生生的叫著自己哥哥。
李從嘉生在帝王之家,兄弟姐妹自是不少,可是大都各自為利,整日生存在權(quán)謀機詐里,難有親情可言。如今一聽這小女娃的一聲哥哥,竟讓李從嘉心生憐惜。
“既是楚兄的妹妹,那既是我李從嘉的妹妹,以后你就住在鄭王府了,沒有人會欺負你的。”李從嘉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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