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婉月一把拉著沈縱,走了不知多遠(yuǎn)的路,直到周圍空蕩蕩的,再無一人,她這才停了下來。.
“把手心伸出來,快點(diǎn)。”
秦婉月的面容冷峻,直視著沈縱,冷言冷語地說。
“你想做什么?”沈縱聞言一愣。
她的俏臉上,盡是冰霜之色:“還問我做什么,不是和以前一樣么,做錯了事情,就得挨打!”
沈縱皺著眉頭,反問了一句:“挨什么打,我做錯了什么?難道你是在擔(dān)心,明天我會輸么?”
“當(dāng)然,難道就一個晚上的時間,你還能修煉突破,贏了趙文東不成?你個人輸不輸,我都無所謂。可是,你身為秦家的藥奴,所做的事情,很可能是會讓秦家坍臺!”
試想,沈縱要是輸了以后,給趙文東等人磕了近千個響頭,這等丑事傳出去的話,豈不是給秦家抹黑?
秦婉月一字一句地說著,抬起美眸,本想瞪上一眼沈縱。
然而,在她的視線與沈縱接觸的一瞬間,她整個人如同遭到雷擊一般,愕然在了當(dāng)場。
那是怎樣的一雙眼睛?
空洞麻木,殘酷嗜血,邪氣凜然,哪里還是之前那個藥奴沈縱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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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縱,你……”
秦婉月心神一凜,勉強(qiáng)偏過頭去,可教訓(xùn)沈縱的心思,已是蕩然全無。
沈縱收回目光,淡淡一笑:“怎么,還想打我手心么?”
“不了,沒這個心情了。”
秦婉月俏臉上神色一滯,冷冷哼了一聲:“你的事情,我不管了。你跟我回秦家以后,我就把你交給我爹,看他怎么處置你……”
兩人相對默然,氣氛略顯僵硬。
片刻過后,秦婉月按捺不住,皺眉開口:“讓你回秦家,你怎么還不走?”
“那至少你得告訴我,秦家該怎么走?”
秦婉月:“……”
……
秦家,昔日南風(fēng)城里的名門望族,而今,已經(jīng)逐漸沒落下來。
原因也很簡單,秦婉月的娘不爭氣,先后兩胎,生得都是女娃兒,自此過后,更是無法生育,而家主生性執(zhí)拗,不愿再娶。
在這個男尊女卑的世界里,沒有男性撐起家業(yè),情況自然是每況愈下。
也正是因此。
即使手頭再不富足,秦家依舊聘了些藥奴,給秦婉月兩女煉丹試用,希望有朝一日,她們能憑借丹道,來復(fù)興家族。
“婉月,你……你剛才說什么?”
秦百曉剛才正在運(yùn)功調(diào)息,一個岔氣,差點(diǎn)練得走火入魔了。
“那個怎么打都不還手的沈縱,竟然說要和人決斗?還立下了磕頭的賭約?”
“是啊,爹。”
秦婉月明眸撲閃,無奈嘆了一氣。
“今天在場的時候,我都聽傻了!現(xiàn)在,我把他帶到你跟前來了,你給個主意,說說該怎么辦吧?”
“唔……”
秦百曉點(diǎn)了點(diǎn)頭,望向了不遠(yuǎn)之處的沈縱。
只見沈縱背脊挺得筆直,豐神俊朗,目光爍然。若是不顧及他藥奴的身份的話,還真會誤以為是秦家的少爺。
“這小子……”秦百曉心頭一驚,來回踱了幾步,認(rèn)真思考著。
“一天的時間,要以煉氣一重的凡人體魄,贏下煉氣三重,倒是并非全無可能……不如,就用婉月你這邊的……凈氣丹!”
“凈氣丹?這恐怕……不合適吧……”
秦婉月本是氣鼓鼓地看著沈縱,聞言之下,眼中流轉(zhuǎn)出一道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