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言看見了她,卻沉迷游戲,只是看了一眼她,然后跟安妮說:“安妮阿姨,她不是新來的女傭阿姨。”
話還沒說話,就又去玩游戲去了。
安妮挑了挑眉,“不是女傭呀。那就是子墨的床伴咯?”
她說的非常坦誠,卻還是將手中的茶杯遞了過來,“那跟女傭,其實沒有多大差。甚至還沒有傭人在這里待的時間長呢。”
她看向顧思妍,笑著說道:“你說對不對?”
一副女主人的姿態(tài),好像陸子墨身邊的女人都是她大發(fā)慈悲留下來的似的。
按照顧思妍的脾氣,她早就應(yīng)該發(fā)火了,但是她又很想知道,安妮到底是怎么“教訓(xùn)和培養(yǎng)”自家言言的。于是她笑了一下,端過了茶杯,笑著回敬道:“您說的對極了,安妮阿姨。”
安妮的臉色一下就不好看了。
顧思妍沒等到她發(fā)火,轉(zhuǎn)身就走。安妮看著她的背影,又不可能潑婦罵街似的沖上去,于是只好深吸了一口氣,將自己的火氣壓下來。
——不過是一個上不得臺面的東西,能蹦跶得了多久?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面上的微笑再度回歸,完美無缺。
顧思妍端著伯爵紅茶出來的時候,言言一局游戲打完,正被她拉著說話。
“最近怎么樣?給你的書都看了么?有沒有寫讀后感?”
言言有點不好意思,捂著臉說,“還沒有看,那些書都不好看,不想看。”
顧思妍在旁邊看著發(fā)酸,言言都沒跟自己撒過嬌呢,還跟安妮撒嬌。而且安妮一看就是居心不良的壞女人。
她把伯爵紅茶放到安妮面前,放的時候杯子碰桌子,一聲響,打斷了安妮想要說出口的話。
安妮看了她一眼,將杯盞都放好,從頭到腳看了她一眼,用一種高高在上的眼神,好像在無聲的說:沒教養(yǎng)。
顧思妍差點沒控制住自己的暴脾氣。
她對著安妮翻了個白眼,安妮卻已經(jīng)轉(zhuǎn)過臉去,重新看向了言言。
好像一拳被打空,顧思妍堵在心口不上不下的,氣都?xì)馑懒恕?
她緩了緩,往沙發(fā)邊上坐了坐,放松下來,翹腿看著安妮做戲。
安妮拉著言言的手,接著剛才說到:“要是不喜歡,那就不看了,對了,我給你買了新手機回來,先前你不是一直說你爹地不準(zhǔn)你拿手機么?喏,我就給你帶了一個回來。”
她帶著給言言設(shè)定了指紋鎖,又幫他下了幾款游戲,下完了才說道:“這些游戲你可不能常玩,不然你爹地可就會說我了。”
言言“嗯嗯嗯”。
顧思妍在旁邊聽到,癟了癟嘴,真虛偽。
要是不讓他玩,為什么還要費心跟他說什么游戲好玩?
顧思妍這邊吐槽還沒完,那邊安妮又說:“對了,我這次回來要在國內(nèi)至少待半年。你呢,要是無聊了,或者有什么事拿不定主意了,就跟我說一下,嗯?我好過來看看你。還有,出門一定要記得跟我說一聲,我好確認(rèn)你跟誰出去了,去哪兒玩了,確保你的安全,知道了么?”
言言點頭,特別乖巧,“知道啦安妮阿姨。”
聽到這個稱呼,安妮就想到顧思妍先前的稱呼,臉上神色有點不好,但是她很快就緩過神來,笑著點了點他的鼻子,“你呀,好好用功就是了,何況咱們這么親,還說什么謝不謝的?”
言言笑的眉眼彎彎,臉頰邊上的兩個酒窩非常好看。
顧思妍倒是聽出來了,這個安妮,是在想方設(shè)法的打聽陸子墨的動向吧?什么有事沒事都要打個電話?什么要出去,跟誰出去,一定要跟她說?喂!她以為她是誰?自己都還沒說話呢,憑什么要她在這里指手畫腳?
顧思妍簡直氣的肝疼。
她在旁邊笑,問了一句,“不知道安妮阿姨是在哪兒高就呢?”
安妮聽見她的稱謂,簡直想跳過去撕爛她的嘴!這個人!
言言這會兒聽到林輕染對安妮的稱呼了,低下頭,掩住了嘴角的一絲笑。
安妮阿姨?真是難為林輕染想的出來。
安妮轉(zhuǎn)過頭去笑著道:“我倒是沒有在家中公司任職,因為一直很喜歡學(xué)習(xí),所以即使是現(xiàn)在,也還是在校的學(xué)生呢。就是不知道,這位小姐是做什么的?”
顧思妍看著她的笑就覺得虛偽,簡直想撕了她。
她這話透露了好幾個信息:第一他們家有家族企業(yè),和陸家是門戶相當(dāng),家世不是她比得上的。
第二工作是什么?那種俗物怎么可能阻擋她對學(xué)習(xí)的熱愛?純粹是一種高高在上不是人間疾苦的富貴小
姐的口吻。
第三自稱還是學(xué)生,意思是她顧思妍又沒文化又沒教養(yǎng),還比她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