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子墨突然就狠不下心了。他送開手,退后兩步,等那保鏢回來。
保鏢很快就回來了。
“少爺,那張卡已經(jīng)遠(yuǎn)程被銷毀了,查不出來東西。”
陸子墨看著顧思妍,冷冷一笑,“沒問題?”
一個普通人,誰會用那種可以遠(yuǎn)程銷毀的卡?不用說,那臺舊版洛基亞,肯定也做了手腳。
顧思妍捂著自己的脖子,沒敢說話。
頭皮上卻傳來一陣刺痛。
陸子墨抓著她的頭發(fā)強(qiáng)迫她仰起頭來,“林輕染,我不管你要耍什么花招,在這里待滿一個月你就給我滾。別動什么不該有的心思。”
他拍著她的臉,問:“聽明白了么?”
顧思妍被迫對上他的目光,輕輕點了點頭。
陸子墨“哼”了一聲,松開她的頭發(fā),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等出了房門,他淡淡跟身邊的保鏢吩咐了一句,“盯緊她。”
放長線釣大魚,不巧得很,這一手,他五年之前就已經(jīng)玩的爐火純青了。
當(dāng)晚陸子墨少有的在家吃飯。女傭沈阿姨做了三人的飯菜,擺盤出來,請顧思妍坐下,“林小姐,請。”
顧思妍謝了一聲,坐在了陸子墨的旁邊。
陸子墨抬了抬眼,“我讓你上桌了么?”
顧思妍看了看他,“不上桌我在哪兒吃飯?別說我得跟小媳婦似的回自己屋去吃,這又不是封建社會。陸子墨你別太過分了啊。”
——陸子墨,古時候的小媳婦真可憐,平時都伺候長輩用餐,都不準(zhǔn)上桌,還得自己去屋里吃剩飯,太慘了。
當(dāng)時自己怎么回答的?好像是笑著揉了揉她的頭發(fā),放心,有我在,誰敢讓你做委屈小媳婦?
見他爹地不說話,陸靳言頓時有了緊迫感,冷笑著說:“沈媽是看你可憐才讓你上桌,但是其實根本沒做你的飯,你這么厚臉皮干嘛?”
怎么說話呢這小子!
顧思妍咬牙切齒,“喲,這么多飯,我不吃你們倆能吃的完?”
陸靳言笑的像個小惡魔,“吃不完不還有狗么!我可喜歡我們家那兩只狗崽了。”
顧思妍甩手扔了筷子,“行,你吃!你要吃不完你就跟我姓!”
陸靳言反駁,“誰要跟你姓?”
動作上卻不認(rèn)輸,開始拼命吃飯。
他還等著媽咪回來跟媽咪玩呢,誰要跟這個女人玩?
吃太多的結(jié)果就是,當(dāng)晚上陸靳言就開始肚子疼。
顧思妍起夜,聽見陸靳言房間里傳來的一陣陣的哭聲,心像是被揉成了好幾瓣似的,疼的直抽抽。
她靜悄悄的跑過去,推開了門。
“言言?”
陸靳言疼極了,模模糊糊聽見有人喊她,聲音溫柔得像是能夠擰出水來,不由得伸了伸手,哭著喊道:“媽咪。”
顧思妍靠到床邊去,抓住了他亂舞的手,“言言哪兒疼?”
疼痛模糊了陸靳言的感覺,他只感到有一雙溫暖的手抓住了他,于是趕緊回握了回去。
“媽咪。”
他軟糯糯的喊,摸著自己的肚子說,“肚子,難受。”
顧思妍在他肚子上摸了一下,鼓鼓囊囊的,明顯是撐到了。
陸子墨的家里一直都常備各種常用藥,但是都在他的房間里。顧思妍這個時候并不想去他房間找藥,于是稍微給言言按了按肚子,就準(zhǔn)備出去買藥。
剛套上外套,別墅里卻突然燈火通明。陸子墨散披著一身阿瑪尼外套,在樓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喲,這就忍不住想走了?”
顧思妍不想理他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拿了錢包就往門外走。
門口的保鏢卻攔住了她。
“林小姐,請不要讓我們?yōu)殡y。”
陸子墨下了樓梯,從背后探出手來,擒住她下巴,聲音陰狠,“你想到哪兒去?嗯?林輕染?”
顧思妍右肘往后一擊,退開他的鉗制。聲音里全是冰碴子。
“陸子墨,你自個兒去二樓看看你兒子,都疼成什么樣子,也不見你這個當(dāng)?shù)氐闹薄!?
“那是我的兒子。”
言下之意,要你來多管閑事?
顧思妍哼了一聲,“我本來是想去買藥,既然你這么說了,那你麻煩你自己好好照顧你兒子,不要大半夜擾人清夢行不行。”
她退開陸子墨,轉(zhuǎn)身就往房間走。
陸子墨卻抓住了她的手。
顧思妍挑眉,“怎么?”
“言言難受,難道不是你來照顧他?”
顧思妍心里咯噔一下,他發(fā)現(xiàn)了什么?手上卻用力掙了掙,怒道:“陸子墨你發(fā)什么神經(jīng)?陸靳言又不是我兒子!”
“那你就干脆當(dāng)他保姆好了。”
陸子墨抓著她的手往上拖,顧思妍掙都掙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