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需要靜一靜。
她深吸一口,取下那枚戴不到兩個小時的戒指,在陸升驚訝的視線塞進他手里。
“陸叔,麻煩你還給陸少,其他東西我會悉數(shù)奉還。”
陸升臉帶著訕笑:“向小姐,你,都知道了?這里面有誤會,少爺他什么都沒做,你們剛訂婚,這個時候你應該相信他。”
應—該—相—信—他?
“陸董和夫人那里我不去打招呼了,陸叔再見。”向晚歌說完,一刻也不想多做停留。
那邊陸景庭聽到動靜,轉頭只看見一塊紅色的裙角在轉彎處一閃,趕緊追了過來。
“晚歌,你等等……”
向晚歌跑得飛快,跟身后有鬼在追似的。
她又覺得她不應該跑,應該脫了鞋子去敲破陸景庭的頭。
嘩啦,沒看清人,她迎頭與一位舉著托盤的服務生撞,托盤里的酒水灑了她一身。她顧不得理會,繼續(xù)飛奔,禮服的裙擺飛揚起來,像一只動人的蝴蝶。
慌亂間,她沒有走大門,隨便選了一條會所員工通道,落荒而逃。
…
向晚歌站在路燈下,這里是會所與隔壁的酒店形成的夾道,幽深昏暗,不僅沒有車輛經(jīng)過,連個活人都沒有。
突然!
一束強光唰的打在臉,她下意識的抬手擋住眼睛。
是一輛車。
陸景庭的腳步聲漸漸逼近,向晚歌來不及多想,提著裙子朝車子跑去。
看也沒看車里的人,她拉開車門,一頭鉆了進去。
剛坐好,車子發(fā)動起來,從追出來的陸景庭眼前一晃而過。
“謝……”向晚歌轉頭,到嘴邊的謝謝變成了驚呼:“是你?”
盡管只是一個側臉,但向晚歌已經(jīng)認出來,這個男人是在休息室里對她下其手的男人。
真是……老天有眼!
向晚歌二話不說,果斷出拳,別的地兒不揍,專門朝著男人那張俊臉砸過去。
只是,男人那么隨便一抬手,輕輕巧巧隔開了她的拳頭。
再來!
沒打到。
再來!
還是沒打到……
幾招下來,男人動都沒動,向晚歌卻累得氣喘吁吁,她在警校訓練喘得都厲害。
這到底是個什么鬼?
“你是誰?”
向晚歌不傻,先是陸景庭偷歡被記者圍堵,再是她要逃離陸景庭他的車恰好停在這里。
這一切,絕對不是巧合。她好歹了幾年警校,這點判斷力還是有的。
男人沒有說話,更沒有看向晚歌一眼。
向晚歌看向后視鏡,司機是個年輕帥氣的男人,感受到向晚歌的目光,還頗友好地朝她笑了一下。
向晚歌卻被他笑得背脊發(fā)涼,身子僵硬。
這是遇了黑社會還是……
怎么辦?
陸景庭惹不起也算了,這個男人一看分明陸景庭還要不好惹。
他要干什么?
捉了自己威脅陸景庭?
受過幾本總裁小說熏陶的向晚歌腦洞快速神展開,腦補出一出豪門狗血復仇劇。
男主角抓了仇人的未婚妻,綁回家噼噼又啪啪,最后寄給仇人一張不忍直視的光盤,開價一千萬讓仇人贖回未婚妻……
向晚歌被自己雷得七葷八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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