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振飛坐上面包車,十多分鐘后,便到了濱陽市。
他在濱陽呆了幾年,可以說對這座城市非常熟悉,城里的大街小巷,哪怕是胡同弄口,他就算閉著眼睛也能數得出來。
當然,哪里有賭檔,他更是再清楚不過了。
賭檔,與那種一擲千金的專業(yè)賭場不同,也并非帶有娛樂性質的棋牌室可比。
這只能說這是一種介乎賭場與棋牌室之間的產物,是由小部分人臨時組建的賭博場所。
其地點選擇也有一定的隨機性,可以設置在各大娛樂會所,酒店賓館,甚至在荒郊野外的破廟里。
凌振飛上大學期間,就經常在一些移動賭檔里做兼職,跑跑腿,替人端茶倒水,賺點勞務費。對于哪些場所會經常舉辦賭檔,他也算是輕門熟路。
來賭檔上進行賭博的,不是專業(yè)賭徒,就是市內各行業(yè)的小老板們。
這些人雖然談不上腰纏萬貫,但天生好賭,玩起來也能轉得開,一夜之間輸贏幾十萬,甚至上百萬,都絕不算是什么稀罕事情。
凌振飛擋了輛出租車,直接前往一家名為“福樂至”的小賓館。
這個賓館看上去不大,從外表看去,檔次和格調都不算高。但凌振飛知道,賓館的老板很有后臺,每天都會聚集著一些人在這里賭博。
自己今天想要迅速地賺取十一萬,看來只能選擇這里了
進入賭檔的條件并不高,只要身上最低揣兩千塊錢就夠了,恰好凌振飛身上還有幾千塊錢。
凌振飛向賓館外看門的老頭亮了身上的錢,得到允許后,這才上了二樓大廳。
好家伙,現在還不過是上午九十點鐘,這里的種種賭局,便在熱火朝天的進行當中。
凌振飛雖有幾千本錢,這些錢看上去不少了,但在這種賭檔之中,也不過是一兩局就能消耗掉的。
他必須要看準時機再下手
身在熱鬧非凡的賭檔之中,凌振飛并不急于開賭,而是在認真觀察了一會之后,嘴角露出一抹微笑,向一個玩得最熱鬧的牌桌走了過去。
這桌外邊圍了不少人,凌振飛擠進去一看,只見幾個賭徒正在玩炸金花,而且玩得還挺大。
桌上擺滿了清一色的通紅鈔票,而賭徒們的眼睛,顯然比鈔票的顏色更紅
莊家是個小胡子年輕男子,穿著一身白色西裝,頭戴一頂鴨舌帽。
他大約二十歲上下,個子不高,模樣倒還英俊,滿面沉容淡定之色,坐在那里如同一尊佛般地洗牌發(fā)牌。
這小胡子看起來神態(tài)安詳,卻是鴻運通天,每次都能抓到一手好牌,不是炸彈就是同花順,最次也是一手雜順。
用不了幾場下來,全場這么多賭客的錢,就全都堆在了他的面前。
圍觀的賭客們顯然都被小胡子的賭運給驚到了,圍觀的人也越來越多起來。
這小胡子似是故意顯示自己的神秘,每次在看牌之際,都要做出一副古怪的樣子,似是怕被誰看到,把牌緊緊地摁在桌面上。
然后一只手拔開牌角,一只手擋著牌面,等到翻牌時,準會引起圍觀眾人的一陣驚呼。
眾人都被小胡子這種暈牌手法給整得一驚一乍,但擁有一雙透視神眼的凌振飛,卻是能夠看得真切,這家伙一直在出老千。
只不過,他的手法實在是老到,騙過所有人的眼睛罷了。
而更讓凌振飛感到哭笑不
得的是,通過透視神眼,他分明看出,這個小胡子哪里是男人,分明就是個女扮男裝的家伙。
雖然這家伙一身裝扮很有男人味,頭發(fā)被帽子罩著,胸部嘛呃,平得跟飛機場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