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打胎你們放開我一家私人醫(yī)院的走廊里,傳來了撕心裂肺的叫喊聲,可周圍渺無人煙,只有那一襲冰冷的身影,面無表情地注視著那奮力掙扎的女人。蕭瀟的手臂被兩個自稱是醫(yī)生的男人牢牢地架住,往那間冰冷的小屋拖去。不論她如何哀求,何琛甩給她的只有厭惡和憎恨,眼睜睜地看著小屋的門被關(guān)緊。在只打了半注麻藥的分量下,蕭瀟的意識有些模糊,兩目無光,心有余而力不足地看著刺眼的燈光。一張熟悉的臉龐映入眼簾,帶著奸匿和一絲得意,勾起陰險的笑容,幸災(zāi)樂禍:被自己的老公騙來打胎,感覺怎么樣那可是你愛的無法自拔的男人哪嘖嘖,只可惜,他厭惡你,甚至是恨你,所以從不碰你。面前的女人,擁有一張和她的姐姐一模一樣的臉蛋,可惜她善良的姐姐死了,她卻還活著。蕭瀟頓時懂了,這一切都是她從中挑撥的,何琛一向只信她的話。在她的吩咐下,醫(yī)生心有余悸地拿起工具,一個護(hù)士將蕭瀟扶了起來,給她灌了一碗湯藥。按照那女人的說法,這是她最愛的老公送給她的禮物。蕭瀟清晰地感覺到腹部一陣猛烈的疼痛,那些人就這樣扔下她不管,任由她捂著肚子翻來覆去,發(fā)出慘烈的叫聲。她看著一旁高高在上的女人,恨不得去掐死她,可一翻身,卻重重地摔在地上,清楚地感受到腹部的孩子漸漸的化為血水流走。她躺在血泊里,睜著兩只大眼睛,心如死灰。終于,昏死過去。再次醒來的時候,映入眼簾的是白色的天花板,空氣中彌漫著濃濃的藥味。她以為自己不過是做了個可怕的夢,可惜她錯了,平平的腹部傳來劇烈疼痛,讓她知道,她所經(jīng)歷的是現(xiàn)實(shí)。孩子她的孩子就這樣被那些劊子手奪走了她心中恨,可又能怎么辦一切已經(jīng)無法挽回了。醒了。耳邊,傳來了熟悉的聲音,不摻和任何的感情,冰冷地令人發(fā)指。蕭瀟面無表情地別過頭,眼里帶著如死水般的平靜,緩緩開口:為什么是啊,為什么她不知道自己那無辜的孩子做錯了什么,心痛的厲害。何琛兩根纖長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將她的臉硬是搬了過來,冷笑:怎么恨我痛苦么可惜,還不敵你們家?guī)Ыo我和環(huán)兒的痛苦萬分之一。可那也是你的孩子虎毒不食子,你就這樣奪走了他的生命,你還是人嗎啊當(dāng)年的事另有蹊蹺,我哥哥都變成植物人了,你為什么還要揪著這不明的事物不放蕭瀟的心終于不再平靜,十分激動地拽著何琛的衣領(lǐng),緊緊地揪著不放,漲紅了臉,眼里滿是怒火和怨恨。這個孩子的親生父親,居然親手結(jié)束了孩子的生命眼淚終于奪眶而出,那雙明眸的雙眼泛著淚珠,何琛眉頭微皺,看著那雙淚眼,眼中閃過一絲心疼。可蕭瀟知道,這份心疼是屬于這眼睛的原主人的,而不是她。姐姐的這雙眼睛是最動人了,難怪是姐夫的最愛。這惡心的聲音再次出現(xiàn),門口一個穿的艷麗奪目的女人手里拿著一束鮮花走了過來,臉上洋溢著妖媚動人的笑容。何琛起身迎了過去,眼里洋溢著專屬于那張臉的溫柔,小心翼翼地扶著她。蕭瀟不由得覺得自己可笑又可悲,明明是她被強(qiáng)迫墮了胎,可老公關(guān)心的卻是別的女人。筱筱有了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