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你污蔑我!”云柔拼命抵賴,叫道:“我沒有!我沒有給過你銀子!”
老道士哭道:“銀子在我身上……”
林媽媽帶著人一搜,果然找到白花花的十兩銀子。
云柔眼見證據(jù)確鑿,只得反咬一口,“這事兒不是我做的!當(dāng)時(shí)老道士進(jìn)去,林姐姐讓人攔著我,不讓我進(jìn)。”一轉(zhuǎn)頭,看見陸諫之趕來了。頓時(shí)找到主心骨,嬌聲道:“諫之你來的正好,快來幫我分辯。”
昭華冷笑道:“你花了十兩銀子賄賂道士,污蔑我中邪,想把我送走三年,這還需要爹替你撒謊分辯?也太可笑了。”
陸諫之看著院子里的情形,沉默不語。
云柔摟著他哭道:“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林姐姐讓人攔著我,不讓我進(jìn)去,我根本就不知道里面發(fā)了什么,嗚嗚……”
她這口氣,倒好似林氏在污蔑她了。
昭華氣得大罵,“云柔,你還要點(diǎn)臉嗎?我是娘的親生骨肉,她豈能不顧念母女之情賄賂老道士,咒我身上有邪崇?你別忘了,法事是你說要做的,人也是你請來的!”
云柔只是一味的哭,“嗚嗚,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陸諫之皺眉,“好了,柔兒,我們回去。”
昭華沖上去大叫,“爹!這個(gè)女人,先是居心叵測的要送我去莊子上,后來有污蔑我娘心懷不軌,你就讓她這么走?你的良心呢?”
陸諫之斥道:“你叫什么叫?趕緊回去!”
昭華怒道:“你自知心虛理虧,沒話為這個(gè)賤女人辯解,就想這么糊弄過去?這個(gè)賤女人到底哪里好?讓你如此是非不分,黑白不明!”
“混帳!有你這么跟父親說話的嗎?”陸諫之抬手就是一巴掌,扇了過去。
“啊!”昭華舉起雙手護(hù)著臉,卻擋不住那重重的一擊,狠狠摔在了地上。她抬起頭,一字一頓咬牙道:“你寵妾滅妻大女兒,不配做我的父親!”
“孽障!”陸諫之一把將她提了起來,威脅道:“別惹我生氣真的摔死你!”
林氏猛地沖了過來,“陸諫之,放下我女兒!”
陸諫之怒道:“管好你生的丫頭片子!”
“呵呵。”林氏之前是悲傷想尋死,現(xiàn)在卻是滿腹怨恨。她扶起昭華,叫乳母過來抱到一旁,然后看著丈夫,“從今日起,我和你夫妻情分恩斷義絕!”
陸諫之不屑道:“你愛絕不絕!”
昭華怔怔站在原地。
她隱隱覺得不對勁兒,娘親并不是那種爭鋒對麥芒的人,性子雖然剛強(qiáng),但是卻不喜歡和人起爭執(zhí),說話更不會如此尖刻。好比之前,她傷心也是想著自己尋死,而不是找到爹和云柔爭吵,因?yàn)閷?shí)在太齷齪不堪了。
可是眼下,娘親怎么好像換了一個(gè)人似的?莫非要出什么事兒?心下隱隱不安。
林氏嘴角勾勒出一個(gè)凄慘的笑容,“陸諫之,你氣我也罷了,卻不該打我的女兒。”她緩緩拔下頭上金簪,“你還記得,從前你送我的這支金簪嗎?”
陸諫之不由愣住。
云柔嬌聲道:“諫之,我們回去吧。”
陸諫之看著心上人,擔(dān)心云柔會吃醋,自然不愿意和妻子拉拉扯扯,當(dāng)即道:“什么破簪子?我不記得了。”
“呵呵,你不記得了?”林氏忽地一揚(yáng)手,毫無征兆的,朝著云柔的眼睛扎了過去!頓時(shí)鮮血飛濺,云柔的驚呼聲響起,“啊!我的眼睛……,啊!啊啊……”
陸諫之都快嚇傻了,“柔兒!”
林氏拔出金簪還要扎,云柔痛得倒在地上打滾,她追上去,卻被陸諫之一把扔開!狠狠摔在了地上,爬不起來。
陸諫之罵道:“毒婦!我跟你沒完!”又是著急,抱著云柔飛快離開了。
昭華震驚的看著眼前一切!
林氏搭著丫頭的手,從地上緩緩爬起來,輕嘲道:“陸諫之愛云柔,愛的就是新鮮和年輕貌美。如今云柔瞎了一只眼睛,容顏受損,呵呵……,我倒要看看,他還有多愛?他們還能恩愛到幾時(shí)?哈哈哈……”
她大笑,看起來簡直有點(diǎn)瘋癲了。
“娘!”昭華追了上去,拉住娘親的手不肯松,“你怎么了?可千萬別為他們氣壞了自己啊!不值得,一千一萬個(gè)不值得!”
林氏緩緩蹲下身,撫摸她,“昭華,娘之前是氣糊涂了。現(xiàn)如今,已經(jīng)想明白了好多事情,好多道理,不會再做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抬眸看向院子外,“你放心,我不會讓他們好過的,絕對不會!”
昭華聽著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