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昨日之事說多了都是淚啊,我就這樣莫名其妙被任墨收養(yǎng)了,我甚至不明白他為什么要來招惹我,為什么要在認識我的第二天就帶我去參加一個高級宴會給自己惹上一身騷。
算了,任墨的思路不是我能揣摩得清楚的。有空去揣摩他是怎么想的,我不如好好想想要怎么趁他不注意的時候把那些證明他擁有我監(jiān)護權的文件都給偷回來。
那樣我就自由了!
浴室里傳來嘩啦啦的流水聲,嗯,任墨在洗澡。
我躡手躡腳進他房里晃悠了一圈,從他衣柜里面偷了一套衣服出來穿上之后我才又舒舒服服的躺回沙發(fā)上睡覺。
這套衣服的下擺都快到我膝蓋了,褲子也太松了總是往下掉。說真的,穿起來一點都不舒服,不過這也總算是比穿著禮服睡覺要舒服一點。
其實我覺得市三的那套病號服最舒服,畢竟這四年我穿的基本都是同款的服裝。然而,跟了我四年的衣服,就在今天白天,我換上禮服之后,直接被任墨丟進了垃圾桶。
和昨天晚上一樣,躺在沙發(fā)上,沒多久我就睡著了。
不知道是不是腦子里面的哪根筋搭錯了,晚上睡著之后我竟然夢到了我以前的事情。那可真算不上是什么美好的回憶。
其實如果忽略后半段的話,我和我養(yǎng)父母生活在一起的前五年真是一段幸福的日子。
然而再幸福也沒用,他們親生的小公主降臨了,我這個冒牌的小女仆當然是有多遠滾多遠,要不我是怎么住到精神病院去的呢?
醒來的時候,任墨的沙發(fā)靠枕已經被我的眼淚打濕了一大片。
我起身將那個靠枕拿起來丟到了一邊,然后走進了廁所。
看著鏡子里面眼眶紅紅的我,我狠狠地吸了兩下鼻子,琢磨著找條能用的毛巾洗一下臉。
然而就是一眨眼的功夫,我卻從鏡面的反射中看到原本應該是空無一人的廁所里面突然多出了一個我不認識的男人。
我回過身,盯著他傻看了半晌,然后直覺性的把我的一整個手掌貼向他的肚子。
他低頭看著我的手,又抬頭看了看我,愣了一下,我也愣了一下,然后我們兩個一起大叫起來。
任墨大半夜的被我兩尖叫的動靜鬧來的時候站在廁所門口一臉的不耐煩,他皺著眉看向我兩問道:“吵什么?”
那男鬼回頭看了一眼,隨即變戲法兒似的把自己剛剛才轉換出來的半透明的身體又化成了實體,擺出一副被占了便宜的樣子指著我向任墨告狀道:“她摸我!”
“你誣蔑!”
“那你偷看我上廁所!”
“誰要看你!”
“那你半夜來廁所干嘛!”
“我來廁所關你毛事!”
“我看你就是來偷看我上廁所的!”
“我還沒說你是來偷看我洗澡的呢!”
“哈哈哈!你那么平我才不屑看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