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呢王唯一認可的摯友恩奇都啊,噎起人來竟是這么干脆利落,還特別精準。
三連打擊重重疊加,毫無疑問給順應(yīng)心意向自己看上的美人求婚的男人造成了頗為沉重的心理陰影。
不過,身體搖晃,也就晃悠了那么一下。
恩奇都的面上又浮現(xiàn)出了之前就有過的淡淡驚訝,就連吉爾伽美什,也在異樣出現(xiàn)之時轉(zhuǎn)眼看了過來。
原來,男人重新站穩(wěn),再抬起頭時,目光竟然無比銳利,仿若有金色的火焰在其中燃燒。
“開什么玩笑”
他大吼。
“小子,你笑得這么大聲是想要吵死人嗎聽好了,老子才不是只看外表的膚淺的人,區(qū)區(qū)這種程度,我”
吉爾伽美什眉頭一凝,眼神開始變了:“你叫本王什么,小子”
而恩奇都,臉上的一絲驚訝,就在這一刻開始增加,最終形成了足以用眼睛看清的驚詫。
只因為男人接著無視了吉爾伽美什,目光悄然暗了下來,聲音卻格外柔和。
“我現(xiàn)在不能給你送上花,也暫時不能向你證明,我是一個很有擔(dān)當(dāng)、也能對你很好的男人。”他說,并且說著說著,眼里的光也在黯淡。
“糟糕,我得先睡一會兒。”
這其實是在吉爾伽美什兩人最開始看到這個男人時,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的事實。
為了斬殺強大的魔獸,男人付出的可不僅僅是兩手折斷的代價。在斗篷之下,還有數(shù)不勝數(shù)的細傷,血在他們說話之時滲透出來,在雪白布料的表面綻開了朵朵駭人的血色的花。
可必須申明的是失血過多造成的負面效果只是讓他眼里的光稍顯黯淡,并沒有讓他顯得有半分的脆弱。
從始至終,這個男人給他們的感覺就是:就算是在瀕死邊緣,這家伙,也還是那么地
囂張得,讓人手癢啊
男人問:“你叫什么名字等我醒來,一定會來找你。”
恩奇都回答了。
“好,我記住了。”男人又對他笑,這一次的笑容比較淺,畢竟就快抵達沉眠的邊緣。
“你也要記住,我叫埃迪。”
直到這一刻,他才當(dāng)著兩人的面格外從容地倒下了。
為什么說他從容呢
明明是暈倒,還是倒在亂糟糟的黑灰和泥土之中,可這個家伙仍舊絲毫不顯得狼狽。
眼簾一合,臉色發(fā)白,卻又不是慘白。他的嘴角還是翹起的,好一副安然入睡的沉靜模樣。
再這么一看
這個男人在不說話、仿若熟睡的時候,銀發(fā)散落,搭配上俊美得甚至也有些模糊性別的五官,倒是顯得無比圣潔。
就連最是眼高于頂?shù)耐蹩吹剑膊坏貌怀姓J,這家伙雖然不比恩奇都,但也能稱得上“美”。
注意前提,“在他不說話的時候”。
只要這人一睜眼,那股張揚的氣勢頓時就占據(jù)了上風(fēng),一下子就顯得很是不討喜了。
“吉爾,他真是一個奇怪的人啊。”恩奇都看著倒下去的埃迪,突然這么感嘆了一句。
吉爾伽美什覺得恩奇都的這個感慨很奇怪,雖然他心里也是這么想的。
“哼如此冒犯本王的摯友,就等同于冒犯本王。沒有在第一時間殺死他,就已經(jīng)很不錯了。”
話雖這么說,可明顯可以看出,吉爾伽美什并沒有殺掉這個叫做埃迪的怪人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