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西深這個名字并不是我第一次聽到,那三個字宛如烙鐵般令我熟記于心。只是我沒想到,第一次陪老板出來應(yīng)酬,他口中的貴賓居然是顧西深。眼前的男人一身質(zhì)地上乘的黑色西服,白色襯衫搭配藍白相間的領(lǐng)帶,同色的袖口和領(lǐng)帶夾泛著冷冽的光澤,深邃的五官輪廓冷英挺而冷硬,一派商界精英的姿態(tài),自有一種凌駕于塵囂之上的迫人氣勢。顧西深顧西深。我不斷在心里反復(fù)默念這三個字,眼底漸漸迷起層霧氣,鼻尖涌動著一股濃郁的酸澀,我怎么都沒想到居然會在這樣的場合遇到他。“溪淺還不趕緊敬顧總一杯,這次時裝發(fā)布會顧總可是我們最大的贊助商”蘇總對我的神游開外非常不滿,不免微瞇著眼凌厲的遞了個眼神給我。我捏緊了藏在桌子下的手,心亂如麻,壓根都不敢瞧他一眼,更別提敬酒了。“顧總,讓你見笑了。溪淺第一次出來應(yīng)酬,有點不懂規(guī)矩,還請你不要見怪”蘇總見我這副模樣,連忙討好的打了圓場,臉上對我越發(fā)的不滿。顧西深淺薄的挑眉,冷冽氣勢的折射在周身,淡漠的吐了兩個字。“無妨”“溪淺,還不趕緊的”蘇總的態(tài)度明顯冷了下來。我渾身一怔,捏緊的手慢慢松開,哆嗦的去拿桌子上的紅酒杯,連眼皮都不敢抬的敬他。“顧,顧總,我敬你”我磕磕巴巴的頷首,努力抑制著顫抖的手。“慕小姐,你敬酒向來是頭也不抬的么”就在我高舉酒杯等候時,淡漠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話語里帶著幾絲淺怒意,如雛鷹般銳利的眸子犀利的掃射在我身上。我呼吸一窒,顫抖的手差點就將紅酒灑掉,最終心一橫,還是仰起臉。我看到顧西深那雙漆黑深邃的眼眸里迸發(fā)的寒意,那一瞬間幾乎想要將我凍僵,連同周遭的空氣都被壓得很低,讓我?guī)缀蹩煲┎贿^氣,但最后還是倔強的迎上他的視線。“顧總,我先干為敬”顧西深的薄唇抿成一條直線,桌面的手緩慢的敲擊著,一副探究的模樣,我則在他淺薄的目光中將半杯紅酒飲盡。“不好意思,我先去下洗手間”我尷尬的放下酒杯,也顧不上他們同意便拉門而去。洗手間內(nèi),我掬了一捧冷水澆在臉上,好讓自己清醒一些。當蘇總將我往顧西深身上推的時候,我就知道這件事情不簡單。感受到他的意圖,我煩躁的又掬了幾捧冷水澆在臉上,隨后便回了包廂。可沒想到我回到包廂,里面卻只剩下顧西深一個人,蘇總已經(jīng)不在了。我頓住了腳步,緊蹙著眉頭,垂在身側(cè)的雙手慢慢緊握,不敢在向前一步。聽到腳步聲,顧西深漫不經(jīng)心的抬起雙眸看向我。感受到他不友善的目光,我捏緊的手松開又捏緊,捏緊又松開,最終還是邁步上前,硬是從齒縫間擠出兩個字來。“顧總”“呵慕溪淺,為了見到我你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他陰鸞的冷嗤一聲,一臉不屑。聞言,我啞聲的張了張唇,恐怕我的任何解釋在他眼里都是借口。然而不等我回應(yīng),他又狠戾的開口。“還是沒有男人你就活不下去了,我的顧太太”昏暗的包廂里,我被顧西深的一聲顧太太喊得五臟六腑都跟著抽痛。原來,我們的這層關(guān)系,并不是我一個人知道,可他的態(tài)度,我真不知道是該喜,還是悲。我張開唇剛想開口,顧西深突然扯著我的頭發(fā),將我往后狠狠一拉,我的背狠狠的撞在墻壁上。胸腔猛的一震,我蹙起眉,還沒從天旋地轉(zhuǎn)的疼痛里回過神來,他挺拔的身子已經(jīng)逼近,緊緊的將我桎梏在他的懷抱和墻壁間。邪惡的氣息瞬間侵襲而來,直接在我頭頂落下一大片陰影。他掐著我的下巴逼迫我仰起頭來與他對峙。“慕溪淺,你就這么捺不住寂寞缺男人缺瘋了是不是別忘了你是一個有婦之夫,今天若不是我,你是不是就迫不及待的貼上去了反正這是你慣用的伎倆”他譏諷的微瞇眼,深邃的黑眸仿若淬了毒。面對他的話,我百口莫辯,心底漸漸泛起了一股苦澀。當初確實是我主動勾引的他,耍了些心機才成為顧太太,可他已經(jīng)給我最大的懲罰。一年的時間,他從未踏足新房一步,就連新婚夜都沒回來,我見他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事到如今,我怎能示弱,我極力壓制心底的苦楚,上揚起嘴角,伸手攀上顧西深的脖子,柔聲細語道。“那么,你今晚準備回家嗎”我的手將將攀上他的脖子,他冷著臉毫不留情將我推開,眉宇間是藏不住的厭惡。“滾”他冷聲怒吼,頭也不回的走開。我自嘲的扯了扯嘴角,慕溪淺啊慕溪淺,你真是賤,明知道他厭惡你,居然還能說出這種話來。我剛準備拿著包離開,身體突然感覺到一陣異樣,一股炙熱的火團驟然從下腹騰起,褪白的臉就跟火燒般的滾燙,眼底漸漸開始模糊,所有的事物不斷的在我眼前重疊又分開。我難受的甩了甩腦袋,心底的熾熱是越發(fā)的濃郁,急忙伸手掐住大腿,想讓自己清醒一些。可最后腦袋暈眩的直接跌坐在地上,身體一點力氣都沒有。“好熱。”我禁不住的嚶嚀一聲。顧西深不屑的睥睨了我一眼,以為我又要耍花樣,冷嗤道。“慕溪淺,你還真夠賤的”他嫌惡的邁腿就走,我眼底滿是重影,身體的炙熱不斷的提醒著我身體的不對勁,我立馬想到了那杯酒。難道我驚愕的瞪大雙眸,立馬伸手拉住他的褲腿。“不要不要走。”“松開”顧西深厭惡的踢開我的手。隨著他的舉動,劇烈的刺痛瞬間侵襲著我的四肢百骸,我甚至聽到了骨頭斷裂在空氣中的聲音。拉著他褲腿的手一下無力的垂在地上,顧不得滿身的狼狽和手腕上的劇痛,我趴在地上一手硬是重新拉住他的褲腿,哀求道。“求求你,帶我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