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光想著紙人為什么不追了,卻沒注意腳下,這一跤摔的就甭提有多慘了。
這話說來也是點(diǎn)背,正趕上他們跑進(jìn)的洞口還是個下坡路,三人一路翻滾摔的頭暈眼花,龐良章手里的一把槍也丟了,腦袋上也撞出包了。等停下來之后,發(fā)現(xiàn)身子下面軟乎乎的,低頭一看,好嘛,原來是那個天仙兒般的姑娘被自己壓在了身下。
龐良章看著身下的姑娘,臉上那叫一個尷尬呀,剛想爬起來的時候,后面的龐良玉也到了。要說龐良玉,這小子的塊頭可比龐良章大多了,龐良章都沒反應(yīng)過來,龐良玉就砸在了他的身上。
這一來可苦了最下面的姑娘,這姑娘本就嬌弱,被兩個一米八左右的壯漢壓上,頓時一聲痛呼,身上傳來了咔的一聲輕響。
這個響動不大,但著實(shí)把龐良章嚇得不輕,龐良章急的一抖手,心說壞了,人家姑娘身大袖長,被自己兄弟二人給騎了,就那嬌小的體格,她能受得了嗎
龐良章心急,連忙撐起了身體把龐良玉推了下去,剛想看看姑娘怎么樣,結(jié)果伸手一摸,卻發(fā)現(xiàn)這姑娘的腰里空空如也,好似什么也沒有一樣
這一來龐良章可不由的一愣,暗想怪哉,看這新娘子的服裝細(xì)腰裹腹,這女子得多瘦啊,她怎么沒有肉呢
龐良章心里詫異,又不好第二次伸手去摸,就在這個時候,地上的姑娘皺眉開了口,讓龐良章趕緊起來,說自己的腳麻了,好像被他們壓斷了。
聽聞此言,龐良章和龐良玉同時心頭一驚,順著姑娘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見姑娘的一只小腳歪成了一個不自然的角度。
龐良玉一聲大罵,心說這可真是倒霉催的,而龐良章則不然,他盯著姑娘這只腳,心說不對呀,自己兄弟二人摔下來的時候明明只壓了這姑娘的身子,何時壓到她腳了,這姑娘的腳,莫不是摔斷的吧
此時摔斷也好,壓斷也罷,三人驚魂未定,哪有心情矯情這種事情
龐良章伸手去拉地上的姑娘,可等抓到姑娘衣袖的時候,先前那種古怪的感覺又冒了出來。
只見龐良章這一抓之下,姑娘的衣袖竟然是空的,這一下龐良章可徹底疑惑了,暗想這姑娘沒肉也就罷了,她怎么手也沒了呢
龐良章心下發(fā)愣的時候,那姑娘竟然自己站了起來,龐良章詫異的看著姑娘,回想起了從他們見面到如今的種種事情。
他發(fā)現(xiàn)這些事情里有個疑點(diǎn),就是從始至終,這姑娘的手都藏在衣袖里,哪怕是剛見面時手帕落地,他們哥倆都沒看見過這姑娘的手
龐良章想到此處,他心里冒出了一個大大的恐怖想法,他盯著面前姑娘的臉,心說壞了,莫非我兄弟二人著了道,這個姑娘她根本就不是人
龐良章心里想著,只感覺自己的頭發(fā)都要豎了起來,可偏偏面矮,說姑娘不是人的話他怎么也張不開嘴,正猶豫怎么辦的時候,身后的龐良玉突然大叫了一聲:“哥,想啥呢,快跑,那些紙人追過來了”
“什么”
龐良章聞聽此言,真好似前有堵截后有追兵,他回頭順著通道上方看去,果然看見幾個紅色的身影正跌跌撞撞的往里走,看那笨拙的樣子,不是那些紙人,又能是誰呢
龐良章想到此處,猛回頭看面前的姑娘,他發(fā)現(xiàn)面前這姑娘此時雖然面露驚慌,但她的眼神很怪,就好似隱藏了一種情緒,那情緒叫作幸災(zāi)樂禍一樣
“姑娘,你的手呢”龐良章看罷多時,悄悄握緊了手里的槍。
那姑娘聽龐良章如此一問,當(dāng)下和龐良玉雙雙發(fā)愣。
龐良玉是不明白自家哥哥為什么這么問,而在龐良章看來,那姑娘驚愕的表情,好似很不自然。
三人在通道里彼些對視,那姑娘渾身發(fā)抖,舉起了自己寬大的衣袖:“好漢這話是何意,我的手不就在這里嗎”
姑娘說著話,緩緩?fù)氏铝艘滦洌冻隽死锩鎯芍话尊缬竦氖直邸?
龐良章看著姑娘的手,忍不住直皺眉頭,心說怪了,這姑娘的手好好的,為什么剛剛我沒抓著呢
此時龐良章發(fā)傻,他兄弟可有些著急了,龐良玉焦急的瞪了龐良章一眼,心說自己這哥哥怎么了,莫不是動了色心不成就算動了色心,你也得看看這是什么地方呀,如今命都要沒了,還看人家姑娘的手,真是豈有此理
龐良玉心里想著,也不理會龐良章,一把推開他,擋在姑娘面前對龐良章說:“哥,你干嘛呢人家姑娘守身如玉,你看人家手干什么如今逃命要緊,還
是別扯沒用的了”
龐良玉說著話,一轉(zhuǎn)身背起了身后的姑娘,那姑娘小鳥依人,倒是很乖巧的趴了上去。
龐良章看在眼里,心下嘆了一口氣,他和龐良玉一樣,都以為對方對這個姑娘起了愛意,于是不再說話,只好單槍墊后,緊跟著龐良玉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