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是會變的。”北堂妖淡淡的回應(yīng)了一句,打量他幾眼,又收回了視線。
如今的他與上一世的他相比,年輕十歲的他稍顯俊美稚嫩,卻多了幾分深沉與云霧般的神秘。
“不如拋開你如何知曉我的假死,與我如何知曉你的身份這兩個問題,我們坐下來好好談?wù)劇!北碧醚璧募傩Τ雎暋?
她是有利用價值的,并且利用價值還不低,他才會親自出面。
目光直視著他,等待著他的回復(fù),他卻是慵懶的手腕一翻,一朵精致的金屬花瓣漂浮于他的手中,他漫不經(jīng)心的把玩了兩番,半晌,才風輕云淡的啟唇,“說。”
“我知道我的利用價值不低,對你可能有不小的幫助,我們便來達成一個協(xié)議,你對我假死的事封口不提,我則盡心協(xié)助于你,我只是協(xié)助,并非為你所用,當然,還要在不傷害北堂世家的利益的前提下。”北堂妖迅速說出自己的想法。
夜煌聽罷,哈哈大笑出聲,深沉的笑聲夾雜著嘲諷與不屑,仿若聽到了什么驚天笑話一般,手掌猛然一掀,已有不悅,“抓住了你的把柄,你足以為我所用,你竟想反客為主,與我談條件,不自量力的東西”
黑色的霧氣從他的掌心飛出,氣勢洶洶,直逼北堂妖。
北堂妖側(cè)身險險避開,立即響起砰的一聲,她方才所坐的石凳被直直的炸開,在原地留下了一個不小的坑。
他竟然下殺手了北堂妖握緊了小手,直直的盯緊了他,冷冷提醒,“你以為北堂世家就只有表面那么簡單嗎”
聞言,夜煌把玩著武器的手掌微頓,五指一收,將那看似飾品卻見血封喉的花瓣夾在指尖細細打量,冷冷的話語從他的唇角溢出,“但愿你不要讓我失望才是。”
他說這話,便是同意與她的合作關(guān)系了。
北堂妖猛然松了一口氣,挺直了胸膛,努力將自己的氣勢放置于與他平等的高度。
她假死的事不得宣揚絲毫,搞不準一個欺君的罪名降下,再被某些有心人煽風點火,最后落得滿門抄斬的下場。
夜煌抓住了這個把柄,確實足以讓北堂妖乖乖聽話為他所用。
然而有些把柄都是有保質(zhì)期的,既然換來了暫時的安寧,接下來的事便是如何從夜煌手中全身而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