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婳把車停下,立刻就有下人為厲言川打開了車門,恭敬地問候:“少爺!”
穿著高檔西裝帶著白手套的英國管家,微笑著上前來:“少爺,沈小姐。先生在書房等你們呢。”
厲言川冷哼:“抱歉,我只答應回來吃飯,沒答應回來聽訓,書房我就不去了,直接去餐廳吧。”
厲言川朝前走了兩步,又站住,回頭看向沈婳,“哦,忘記你了。想必你有很多話要去跟他匯報吧,別忘了我們的公事就好。”
說完,厲言川就徑直朝著主屋走去。
管家有些無奈地看向了沈婳,“少爺還是這個脾氣。”
沈婳抿了抿唇,沖管家歉意一笑:“威廉姆先生,我先過去了。”
“好。”
沈婳快步跟上了厲言川,她在他背后低聲說道:“厲總,我的老板是您,不需要跟別人匯報。”
“嗤。”厲言川譏笑,“行了別演了,他把你派到我身邊為的什么,真以為我不清楚啊?沒關(guān)系我能理解,你隨便報告,最好是能把我一天吃幾次飯上幾次廁所做幾次愛都跟他報告清楚!”
沈婳緊抿著唇,堅定地搖頭:“厲總,我說過了,我的老板是您,我只需要向您匯報!”
厲言川哼了一聲,“你以為我會信?”
嘴上這么說著,可是不知道為何,他走路的步子居然輕快了些。
……
餐桌已經(jīng)布置好了。
厲言川看著那個坐在上首的男人,面色淡淡的,眼神里卻帶著毫不掩飾的譏諷。他一杯接著一杯地喝酒。
“您少喝點。”沈婳終于是忍不住了,低聲說道。
“要你管!給我剝螃蟹,我要吃螃蟹。”厲言川淡淡地道,“哦對了,別用工具,用手剝。我記得你很會剝螃蟹的。”
“夠了!”
坐在首席的男人,成熟儒雅,極有風度,渾身上下都散發(fā)著成熟男人的魅力。他正處在一個男人的黃金年齡,體力精力都達到了男人一輩子的巔峰。
他,宛如帝王!
厲言川在這個男人面前,就只是一個野心勃勃的太子,有篡位的野心,可實力還稍有不足。
這個男人,就是厲南錫,嘉恒集團董事長,商界傳奇,厲家家主,厲言川年富力強的父親!
厲南錫冷冷地看向厲言川:“婳婳是你的助理,不是你的傭人!剝蟹的事情,有的是傭人給你用!”
厲言川笑了,他放下酒杯,挑釁地看著厲南錫:“您心疼了呀,那就還把她留在您身邊啊,想怎么寵怎么寵,干嘛指派到我那兒?婳婳?叫得真親切,不知道的還以為在叫你小情兒呢……”
“住口!”厲南錫的眼中閃過了一絲薄怒,“言川,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我以為你早就明白了!”
厲言川嘴唇緊抿,放在餐桌上的手緊握成拳,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片刻之后,他輕輕地笑了起來,抬頭看向厲南錫:“厲南錫先生,她現(xiàn)在是我的助理,我想用她做什么,就用她做什么。沈助理,你說呢。”
“厲總說的是。”沈婳繃著臉點頭,直接伸手拿了一只阿拉斯加進口的帝王蟹,徒手剝蟹。
厲南錫的臉色非常難看,但最終還是沒再多說,只是他看向沈婳的眼神里,卻帶著毫不掩飾的擔心。
沈婳已經(jīng)很久沒徒手剝螃蟹了。
蟹殼真的很硬,也很扎手。
在她用力掰斷蟹鉗的時候,一個不小心手就被扎到了!
瞬間,鮮血就從她的指頭上冒了出來!
“啪!”厲南錫一拍桌子,臉色也瞬間變得鐵青,“快拿醫(yī)藥箱!”
就在傭人飛快地跑去拿醫(yī)藥箱時,距離沈婳近在咫尺的厲言川,卻忽然捏住了沈婳那根流血的手指。
下一秒,在沈婳茫然無措的目光中,她那根流血的手指,就被厲言川給噙在了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