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家在燕國是九大世家之一,是名門望族,在東海郡更是至高無上的家族,這樣的家族,自然有著極其嚴格的族規(guī),據(jù)韓漠所知,韓家的家規(guī)應該不下于五十條,觸犯任何一條,都會受到嚴格的家法懲處。
作為社會最底層的姐兒,也就是妓女,韓家雖然不會從表面上發(fā)出惡毒的語言,但是毫無疑問,一個妓女是不可能進入韓家族門的,如果出現(xiàn)這樣的事情,恐怕韓家會受到燕國其他家族的恥笑和奚落,雖然其他家族的子弟也少不了干那些藏污納垢的事情,但不會有人敢大張旗鼓地領著一個妓女進入家門。
韓漠一聽到“姐兒”二字,除了驚訝之外,立刻感覺到了這件事情的棘手。
“那次我禁不住那幫人的勸說,去了飄香院喝花酒。”韓源淡淡地道:“那日剛好碰上花魁賽,選出的花魁就是玉香兒,他們硬是摘了玉香兒的牌子,將我送了進去”
“然后你們就春風幾度,然后你就愛上那個女人了”韓漠眨了眨眼睛,豎起大拇指:“四哥,你真是感情豐富,太有愛了”
韓源苦笑道:“小五,都這個時候,你還有心思開玩笑。你知道,我雖然想娶玉香兒,可是家里是萬萬不允許的,即使她是一個清白的姑娘,但是身在春樓,什么都說不清了。”頓了頓,眼中顯出憤怒之色,咬牙道:“可是我今日過去之時,香玉兒卻已經被小閻王搶走了,如今不知情況如何,我我又不能因此而大動干戈,一旦被爺爺和爹爹知道此事,后果真是不堪設想。”他眼圈有些發(fā)紅,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小閻王與我們素來不和,他也知道香玉兒是我的女人,他這樣做,就是沖著我來的,也不知道他會如何折磨香玉兒。”
韓漠瞪了韓源一眼,沉聲道:“四哥,這個時候悲傷哭泣有個什么用,這事兒你別管了,交給我,回去好好洗個澡,美美睡上一覺,等你醒來,我保證讓你見到香玉兒。”
“真真的”韓源睜大眼睛,帶著一絲驚喜。
“答應過你的事兒,什么時候違背過承諾。”韓漠扶起韓源,微笑道:“行了,和你說過很多次,韓家的男兒,血可以流盡,眼淚卻不能流”
韓源似乎很信任韓漠的能力,用力地點了點頭。
等到韓源離開,韓漠才望著他的背影嘆道:“四哥啊四哥,你性子太懦弱,遇事不知所措,這可如何是好啊。”
韓漠兩世加起來,活了四十多年,雖然年紀比韓源小,但是心理可比韓源成熟多了。
“韓青”韓漠的眼神犀利起來,低聲喊道。
韓青很快就來到他的面前,恭敬道:“五少爺,是不是要辦事了自上次整治那個刁光斗之后,可有幾個月沒動手了,這次可得歷練歷練,否則少爺教我們的那些東西都快荒廢了。”
“少爺我從八歲就開始帶著你們練,都練了十年,你們要是荒廢,那可連頭豬都及不上了。”韓漠嘿嘿笑著,旋即神情嚴肅起來:“四哥剛才說的,你在一旁可都聽到了”
“少爺,小的都聽在耳中,一個字也不差,這是少爺教的,該聽的時候聽,該看的時候看,不該聽的時候不該看的時候便要不聽不看”韓青乖巧地道。
“那就好,叫上他們幾個,你領著他們把這事兒給我辦了知道怎么辦吧”韓漠摸著下巴問道,此時的他神情冷峻,與在韓夫人和二宗主面前的表情大不相同,顯得異常的冷靜:“千萬要小心,可別惹出其他的事情來,到時候可別怪少爺對你不客氣。”
“明白了,五少爺”韓青嬉皮笑臉,看起來很有些興奮,低聲問道:“那個小閻王,是不是”他提起右手,成掌形,向下用力一切。
“我靠”韓漠瞪著眼睛:“少爺我說過,不許惹事,那還不到時候。”
韓青點頭道:“明白了,少爺,我這就去辦,先打聽香玉兒的下落”
韓青剛剛跑到橋上,就見一個身形富態(tài)的中年人快步過來,不由叫道:“爹,你怎么來了”這人卻是韓青的父親,清吏府官家韓嚴,府中上下都喊他“韓伯”。
韓伯問道:“五少爺在不在”
“在里面呢”
韓伯點了點頭,快步走進雅室,見韓漠正站在窗前望著外面的風景,忙道:“五少爺,大宗主讓你過去一趟,有事找你,你快些去吧。”
韓漠聽到“大宗主”三字,身體一震,道:“大爺爺找我”
若說在韓家上下真有韓漠發(fā)自骨子里畏懼的人物,就是那位整日里看起來陰沉的大宗主韓.正乾了,韓漠每一次見到他,就感覺身上像有毛毛蟲游來游去,渾身不自在。
“是啊,已經派人過來傳話了,讓你速速過去”
韓漠不敢怠慢,整了整衣裳,邊走邊問:“知道找我什么事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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