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莊園是老道我窮盡畢生心血布置而成,他一個剛及弱冠的的少年怎能和我相提并論?”
滄瀾老道怒氣沖沖,話音一點情面都不留,倒是讓袁海頗為尷尬。
“這風(fēng)水是你布置的?”
葉菩提看了老道一眼,他眼中一陣閃爍,不過片刻心中就了然起來。
“自然,黃口小兒,袁家可不是你一個孩童能夠欺騙的人家,老朽縱橫術(shù)法界數(shù)十年也不一定說能夠說擒拿鬼魅小事一樁,你何德何能。不僅如此,你還對老道的心血妄加評論,其心可誅。”
“袁先生,今日我的話放在這里,你若是肯定老道幫忙,老道自然盡力而為,若是你偏信一個孩童,那么老道我這就離去,日后若有差池,老道概不負(fù)責(zé)。”
滄瀾老道咄咄逼人,怒斥道。
“喂,我說老頭,差不多就行了啊。你玩你的心術(shù)算計,我抓我的鬼,這并不沖突吧。當(dāng)好你的神棍就可以了啊,別沒事把屎盆子往道爺我的身上扣。”葉菩提懶洋洋的伸了一個懶腰,笑道。
“你……你說老道士神棍?簡直是氣煞我也,氣煞我也。”
“袁先生,你且決斷,今日除妖避邪,有他沒我,老道羞于與黃口小兒相提并論。”
滄瀾老道怒視著葉菩提,道。
“這……”
滄瀾老道的話聽在袁海耳中,頓時讓他一陣犯難,事關(guān)女兒的姓命,袁海不得不慎重考慮。在袁海心里,他還是非常看重滄瀾老道的,畢竟滄瀾老道仙風(fēng)道骨,一副得道高人的模樣。反觀葉菩提雖然外貌俊朗,隱隱有些出塵之意,但可惜終究年齡太輕。
再加上滄瀾仙師在海州的圈子里頗有一些名號,袁海也是花費(fèi)了不少的力氣這才請來的。
一念至此,袁海望向葉菩提的目光有些為難。
“OK,我懂,我懂的。既然如此,那本道爺就先走一步了。不過本道爺也有言在先,若是再有什么事情,請恕本道爺不接待。”葉菩提攤了攤手掌,無所謂道。
“葉先生勿怪,實在是難以決策,不過葉先生放心,袁某承諾的一百萬定然如數(shù)奉上,還請海涵。”袁海歉意道。
“不必了,我又沒干什么。”
葉菩提搖了搖頭,他對著富貴招了招手,扭頭便準(zhǔn)備出門去。
“死神棍!”
袁茉莉剛想張嘴叫喊,卻被湯秋生制止住了。
“哼,騙子就是騙子,黃口小兒也道精通術(shù)法?簡直可笑。袁先生,茉莉小姐,這小兒一看就是蒙騙之人,你的決定正確無比。老道我?guī)煶刑鞄熣冢逕捫g(shù)法數(shù)十年,定然會為你排憂解難。”滄瀾老道先是對著葉菩提不屑了一句,隨即念著胡須,神情悠然道。
袁茉莉瞪了老道一眼,正想開口說些什么,不待她開口,袁茉莉驚愣的發(fā)現(xiàn)原本已經(jīng)走到門口的葉菩提前行的腳步戛然而止。
他轉(zhuǎn)過頭,臉上慵懶的笑容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冷峻的冰寒。
“你說你出身天師正宗!”
葉菩提質(zhì)問道。
“怎么?黃口小兒,難道還想糾纏不成?袁先生已經(jīng)有了決定,你且速速離去,老道不追究你的責(zé)任。否則你這般胡攪蠻纏,定然要叫你吃一頓牢飯。”
“說出來不怕嚇到你,老朽正是天師正宗的外門傳人。”
滄瀾老道見到葉菩提還沒走,登時嘲笑道。
聞言,葉菩提的臉色更加冰寒了,他轉(zhuǎn)身慢慢的走了回來,站在滄瀾的身前,淡淡道:“老神棍,你走你的陽關(guān)道,我過我的獨木橋。你裝神弄鬼,賣弄玄學(xué)將大好的風(fēng)水做成一堆垃圾,我不管,別人信你這個巧舌如簧的騙子,而不去選擇真正能夠驅(qū)鬼的人我也不管,人命自有定數(shù),因果循環(huán)。”
“但是,你不該冒充我天師正宗的門人。”
“放肆,你怎知老夫不是天師正宗的傳人?袁先生,趕快通知保安,將他趕出去,簡直是胡攪蠻纏。若是不然,老道這就離開!”滄瀾老道明顯是慌亂了一下,轉(zhuǎn)而對著袁海說道。
“葉先生,還請你暫且離開,今日事關(guān)小女,馬虎不得。得罪了,袁某他日定然上門賠罪。”袁海話音一落,便有幾個黑衣保鏢走了過來。
“滾!”
葉菩提眉眼冷峻,怒斥一聲,他左腳抬起,猛然朝著地上一踏!
霎時間。
地動山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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