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馨被冷丁嚇得一驚,當(dāng)初都約好了逃婚未同房這事不能外說,看來劉陽是真怒了。
陰麗華再怎么氣惱但也明白吳江婉是吳大司馬的女兒,自然不能太過火,她之所以鼓動劉秀讓劉陽和吳江婉結(jié)親,實際就是要得到大司馬家的支持。
雖然當(dāng)今劉秀已經(jīng)立了太子,但是作為太子的生母皇后郭圣通,已經(jīng)漸漸的惹怒了劉秀不討喜,所以廢太子還是遲早的事。
所以皇太后這個位置,她還是要爭取的。
當(dāng)然這個兒媳也做的有些過分,面子她還是要的,于是緩緩開口說道:
“陽兒,你的妻子剛嫁進(jìn)來,可能還未適應(yīng)。但是皇家有皇規(guī),念在你們剛剛成婚,情誼正濃,作為母親我也不能太狠心,那就讓她在你的承德殿里跪上一天吧。”
果然都是在深宮里磨煉出來的女人,殺人都在無形中。
云馨沒有辯駁,什么賢后,歷史都是騙人的,誰笑到最后,史官就夸誰。
陰麗華都已經(jīng)怒了,那這婆媳見面會也就沒必要進(jìn)行下去,二人只能謝恩告別。
回到崇德殿后,劉陽立即就讓云馨跪在堂外,口氣依然冷冷的:“母親罰你在這里跪,你就要好好反省一下,到底你要的是跟著我,還是那個男人。”
說罷就進(jìn)了屋內(nèi)。云馨獨(dú)自跪在冰冷的地上,狠狠的瞪了一眼屋內(nèi)的方向,從頭到尾什么也沒有說,心里萬千滋味只有自己知道。
她想了很多,又什么也沒想,心里全是氣憤和悲傷。
一個白天過去了,經(jīng)過的侍女宦官見了她都趕快匆匆走過,不敢議論什么,更不敢看。
新夫人剛嫁入南宮就被貴人懲罰了,到底是什么原因誰也不敢猜測。
竹清悄悄拿了些糕點(diǎn),過來跪在云馨旁邊,偷偷塞進(jìn)她的手里,眼睛還四處警惕的看著:
“夫人,趁殿下不在這,你趕快吃兩口。”
云馨見狀,就拿起一塊,趕快塞進(jìn)嘴里,然后再慢慢咀嚼。
一塊過后,竹清把手中的糕點(diǎn)再往她那推了推,讓她再吃一塊。
云馨搖搖頭表示沒胃口。
竹清感到特別難受,言語都有些嗚咽:“這要跪多久我去求求殿下。”
“別去了。”云馨輕聲開口,眼淚早就在眼眶里蘊(yùn)存著,“畢竟是陰貴人下的令,事出有因,我若不跪完,怕活不到明天。”
夜幕降臨,雷電響起,大雨瓢潑的澆了下來,雨點(diǎn)打在身上,好像一個個釘子砸下來的感覺。
云馨在雨中跪著,雙腿早已經(jīng)麻的沒有知覺了,眼淚和雨水早就分不清了,她想起每當(dāng)下雨時,張一寧總是及時為她打起一把傘。
記得曾經(jīng)有一次下暴雨,馬路上四處積水,如果走的話,鞋必會全濕透,張一寧便蹲了下來,云馨看見笑著:
“你要背著我,那你的鞋不就濕了嗎”
張一寧則說:“我不背著你,咱倆的鞋都會濕透,我要是背著你,那只有我一個人的鞋會濕透,那為什么不背著你”
云馨笑著趴到了張一寧的背上,臉貼在他的肩膀上,感到無比溫暖貼心,感覺自己就是這暴雨天行匆匆的人中最幸福的那一個。
而現(xiàn)在她被這大雨任意的肆虐著,鞋早已濕透,曾經(jīng)的人卻已不在。
云馨終于沒了力氣,半個身體攤在泥雨中,一寧,你在哪你不知道我好想你,如果你是劉陽,那你為什么要這么對我
21世紀(jì),張一寧突然從夢中叫著云馨的名字驚醒,醒來他看見云馨仍然安靜的躺在醫(yī)院的病床上,旁邊的心電儀依然不緊不慢的跳動著,他的心事不禁愁上眉梢。
自從那天云馨看古青龍玉佩時突然暈倒,醫(yī)生就說什么大腦潛意識混沌,可能會永遠(yuǎn)不會醒過來了,張一寧就心痛的不得了。
他抓起的云馨的手放在臉上:“云馨,我剛在聽見你叫我了,你快點(diǎn)醒過來吧,求求你快點(diǎn)醒過來吧”
這時云馨的爸爸也帶著飯過來了,張一寧馬上迎了上去:“叔叔,怎么樣了”
云馨爸爸難過的無奈搖搖頭:“那個古青龍玉佩最后被一個劉姓的買家拍賣走了,我去交涉,可是對方就是不肯再將它展示于人,所以我就沒拿到。一寧,你確定馨兒就是看了那個古青龍玉佩才昏倒的”
張一寧冷靜的沉思了好久,才確認(rèn)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云馨爸爸大聲嘆了口氣,看著昏迷的云馨,用力用拳頭砸了砸墻,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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