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飛正色說: “這世間從來都是真心換真心,前幾天我找?guī)讉€人借錢,沒有一個人借給我,只有你二話沒說就借給我了,我這人向來是有仇必報,有恩必還,現(xiàn)在我有能力了,能幫你的我必須得幫。”
周麗一邊給王飛按摩,一邊說: “可我只是借給你兩千塊,你給我的卻是二十萬啊!我敢確定,除了你,這世間沒有任何人肯給我二十萬,我在這店里也干了快一年了,也有幾個有錢的老板在追求我,但我知道,若我開口向他們要二十萬,他們肯定扭頭就走,絕不會給,因?yàn)樵谒麄冄劾铮抑茺惒恢颠@個價!”
王飛道: “你也別妄自菲薄,我了解你,你是個好女人,若不是生活所迫,你也不會選擇干這行。”
頓了頓,王飛感慨道: “這世間有些人,別看職業(yè)高貴,可內(nèi)心卻比誰都骯臟,你雖然是干足療的,但內(nèi)心卻很干凈,我喜歡跟內(nèi)心干凈的人交朋友。”
周麗拿了個抱枕,盤膝坐下,抱枕放在大腿之上,然后將王飛的腦袋放平,躺在抱枕之上,開始給王飛按摩頭部。
柔軟的小手輕輕按壓王飛的太陽穴,一邊按,一邊說道:“其實(shí)我早就不想干了,店里的同事們都在背后說我假清高,當(dāng)婊子還想立牌坊,每次聽到這些話我都想哭,每天晚上下班回去躺在床上,累得都不想動,大拇指都按的脫力了,真的想辭職不干了,可是第二天醒來,將女兒送上學(xué)后,我還是得乖乖來上班,沒辦法,我不上班孩子就得跟著我餓死。”
王飛知道她心里的苦,其實(shí)干足療沒有想象中那么輕松,很多技師手指都按得脫力,一般人根本堅持不下來。
“放心吧,有我在,你餓不死的。”
周麗沉默了一會兒,忽然道:“你這錢我可能這輩子都還不了。”
王飛道:“這錢是我給你的,又不是借你的,不用還,就當(dāng)我向?yàn)?zāi)區(qū)人民捐款了。”
周麗道:“可是我不喜歡欠別人人情。”
“嘿!真是巧了,我剛好就喜歡別人欠我人情!”
周麗再次沉默了,一聲不吭給王飛按摩。
王飛也不說話,安靜的躺在周麗腿上,閉著眼享受。
十多分鐘后,周麗從按摩床上下來,坐到小板凳上開始給王飛擦腳,熟練的在一根根腳趾間抹上玫瑰精油,開始按腳。
王飛閉著眼差點(diǎn)睡著時,忽然腳板心一陣奇癢,下意識的縮了縮腳,睜開眼,看著周麗,道:“你干嘛呢?抓我腳板心做什么?”
周麗笑嘻嘻道:“我怕你睡著了。”
“我要去找你們店長投訴你,哪有按腳時故意撓客人腳板心的,你這服務(wù)必須給你差評!”
“王飛,要不我給你做個柔情spy吧?”
“真不用,我?guī)湍阏娌皇窍肽愕男乃肌!蓖躏w鄭重的道,“我不是那種挾恩圖報的人,你別誤會。”
周麗臉色變了:“你是嫌棄我嗎?”
王飛還是拒絕:“真不用,你早就不做spy了,沒必要為了我破壞自己的底線和原則,就洗腳按摩蠻好!”
周麗再次問: “真不用嗎?我給你最后一次機(jī)會,想好再回答,過了這個村,可就再沒這家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