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還不能動嗎”我詫異問道,難道師父當(dāng)做寶貝的符,只是幾張沒用的爛紙
一陣風(fēng)吹過,陰暗的街道上更冷了。
四個轎夫一動不動,好像四具沒有魂的軀殼站著,沒有了回音。
空蕩蕩的街道,一下陷入了死寂。
甚至連呼吸聲,也聽不到了。
看向我左邊,一臉橫肉康老三的面龐,此時(shí)黑霧繚繞,像是遮上一層鬼面具,皮膚黑中發(fā)白,如一具死了三的喪尸,昏暗中,看著嚇人。
六子直繃繃站著,眼看只有出來的氣,沒有進(jìn)去的氣了。
“不好他們被鬼迷了”
我的雙腿,已經(jīng)在不聽使喚地發(fā)抖。
站在鮮紅欲滴的紅轎前,橫移一步,發(fā)現(xiàn)康老三印堂微微發(fā)黑,表明剛才一剎那,他被什么鬼東西嚇到了,但是印堂中透著一絲光亮,明沒有被鬼上身。
“嗒嗒”
突然間,我的腿上,突然被兩只冰冷的手抓住,像是在冰箱凍了一整年,冷意刺骨,本能的反應(yīng),我直接一個后撤,轎底下,一個影子被我強(qiáng)扯了出來,是一個女人。
她趴在地上,抬起頭,眼睛幾乎凸出來了,帶著一種鬼笑望著,看得我瞬間三魂丟了兩魂。
慘白的臉露在外面,嘴唇紅的有些妖異,像鮮血的顏色。
“咿咿嗚嗚唉唉呀呀”
女人突然開口,著一些莫名的話,帶著很重的回音,響徹在街道上。
“噗”
左手上一把粉末撒了出去,女人一陣觸電般的尖叫,一陣陰森森的冷風(fēng)中,掙扎著從轎底爬出,蜷縮的黑影順著地面,到了路旁,緊接著,像一只大黑壁虎一樣,迅捷爬上了一面墻壁,倒掛在那里。
披頭長發(fā)垂落,隨風(fēng)飛晃,遮掩一張瘆人的鬼臉。
“我滴個媽啊”
顧不上恐懼,艱難咽了一口唾液,我取出朱砂,連忙在四個轎夫額頭上,用陰血畫一道豎線,最后也在我自己額頭上,畫了一道。
印堂,是最容易被邪物入侵的生門,師父曾一臉嚴(yán)肅過,無論誰招惹了鬼物,印堂都會發(fā)黑,所謂惡鬼侵,人橫死,一條陰血豎線,驅(qū)走身上百般邪物。
再抬頭看去,那個讓人心驚膽顫的女人黑影,融入墻壁,消失無蹤了。
四個轎夫回魂,臉色卻比活人還難看,我開口道,“這種搭尸骨的事,關(guān)乎陰冥,你們也太草率了連一個鼓樂都沒有,一張冥紙錢都不發(fā)。”
搭尸骨,男、女兩家親家,謂之“骨尸親”.,這種“婚禮”的迎娶儀式確實(shí)在夜間舉行,只是康家的這場冥婚,也太過簡陋了
“滋滋”
身后一陣雜草晃動的聲音,我猛然一個回頭,開口道,“還有一個轎夫去哪了”
轎子后方,少了一個人,居然沒人發(fā)現(xiàn)
康老三望著路邊那片亂草叢,看向那黑暗處,兩顆眼珠子都要掉出來,“剛才,我似乎看到一個黑影在那匍匐爬過去好像是老黑那家伙”
“咚咚”
這時(shí)候,旁邊一座廢墟破樓,晃蕩作響,像是老鼠在翻箱倒柜發(fā)出的。
在我們聽來,更是那個“新娘”發(fā)瘋的聲音。
康老三連忙喊道,“快要亮了,趕緊抬轎走,金半仙過,雞鳴轎不停,人必死無疑。”
“他呢”
“林三,你一個人去幫忙找。”
“我不敢去。”
“別廢話,回頭給你一萬塊你自己保重”
“可是”
三人抬一轎,不理會我的喊聲,朝著遠(yuǎn)處飛奔而去,紅轎內(nèi)的骨壇,與轎底木板震顫,發(fā)出及其詭異的聲音,似有一截截骨骸震了出來,灑在壇子旁。
“你不救我要害我”站在街道上,陰風(fēng)中有女人在對我話,聲音很悶,像是從密封骨壇里傳出,有些熟悉。
環(huán)視四周,空蕩蕩的,卻看不到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