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胖子一臉樂呵呵表情,調(diào)侃道,“哪有死人我林三你這家伙,為了壽衣店生意,在店鋪里,不會盼著別人死吧”
呸
我啐了一口,無語道,“胡八道什么,沒死人的話,那就奇怪了”
羅胖子問道,“什么奇怪”
我沒有回話,康老三離開前,臉上橫肉顫動,不忘撂下一句狠話,紙糊新娘的事,無論如何都不能泄漏,否則我那壽衣店真要關(guān)門大吉了。
壽衣店有意外的話,哪師父回來,我肯定會被狠狠修理一頓。
回到店,繼續(xù)趕工“紙糊新娘”,扎一般的紙人,我可以輕車熟路完成,只是康老三有明確要求,紙新娘和照片,最起碼要有五分像,增加了難度。
晚飯時間,好心的羅建帶著一袋煮粉過來,看著我專心扎紙,道,“不見你子去吃完飯,原來有生意上門,難怪中午時,你問鎮(zhèn)上是不是死人”
我坐在里邊,道,“羅胖子,有事”
壽衣店,都是擺放祭祖用的香燭紙錢,擺有花圈,以及祭奠出葬的鬼房子、紙人,加上這里光線有些昏暗,羅胖子怕染上不詳晦氣,一般不會上門。
啊
羅胖子鬼叫一聲,差點(diǎn)絆倒在地,穩(wěn)了穩(wěn)身體,望著這里的布置道,“林三,你壽衣店的格局應(yīng)該改一改了,怎么看都像一個祭奠靈臺。”
我無語道,“那是你太胖了。”
羅胖子彎下腰,打量著一旁的紙人,好奇問道,“這顏色好怪,怎么童男都是紅色,童女都是綠色”
我道,“這是紙?jiān)恍械囊?guī)矩,你沒聽過童男綠女的法嗎”這個古老的撈陰門行業(yè),規(guī)矩禁諱很多,講究更是多不勝數(shù),可不是糊個紙來糊弄生人的那般表象。
羅胖子走過來,坐在一旁,道,“有一個最新的八卦消息,我們鎮(zhèn)上,的確有人死了”
呃
我問道,“怎么沒聽”
羅胖子回道,“因?yàn)槊夭话l(fā)喪,所以知道的人很少。”
我詫異道,“怎么可能秘不發(fā)喪,人死為大,入土為安,作為死者的家屬,最基本也要做一場法事渡魂的”
羅胖子壓低了聲音,“因?yàn)樗赖氖且粋€少年,康老大的兒子,還不到十五歲,按照我們本地的規(guī)矩,少年亡,不發(fā)喪,這點(diǎn)你忘記了”
這一代民俗,確實(shí)有這個規(guī)矩。
我問道,“康老二的兒子,沒聽有什么大病怎么就少年夭折了”
羅胖子挪了挪身體,走近兩步,神神叨叨念道,“林三,聽康老二的兒子,是被幾頭瘋狗活生生咬死的而且,連內(nèi)臟都被瘋狗搶食一空,死得很慘。”
我身體一顫,不由想起昨晚那個貼在窗上的人臉,一陣后怕,“羅胖子,你在胡編亂造吧瘋狗會咬人,沒聽瘋狗還吃人肉的”
羅胖子道,“事情就是這么邪乎,死人的地方,就在康家承包的一座山上。”
我道,“那處養(yǎng)雞場”
羅胖子道,“是的,據(jù)那個周末,康華從學(xué)校回來,吃過晚飯后,也昏暗下來,就跟著康老二上山,想著周末幫一下忙,沒想到,那個陰暗夜晚,山上飼養(yǎng)的幾條看門犬,平時溫順,那晚不知道吃錯什么藥全部發(fā)瘋了,一頭頭眼睛發(fā)紅,見人就咬,最后將正在睡覺的康華咬死了,那個房間,血流一地,各種惡心腸子心肝都被扯出來”
這么大的事情,居然沒有傳開
看著我懷疑的神色,羅胖子又道,“更詭異的是,康華肚子里的內(nèi)臟被瘋狗撕咬的時候,他喉嚨里還有氣,躺在血泊中,抓著地板,發(fā)出凄厲哀嚎,不斷在那喊救命,眼睜睜看著自己被開膛破肚,許久后才咽氣。”
我道,“養(yǎng)雞場有幾個工人,他們都不搭救”
羅胖子道,“不清楚,或許那些瘋狗太可怕,一個個嚇得魂飛魄散,不敢妄動,只能聽著少年康華在一聲聲哀嚎中,慘死斷氣。”
我道,“怪不得康老三,讓我趕做一個紙糊新娘,看來是要秘密發(fā)喪。”
這一次,康老三沒有要“四平八穩(wěn)”的一套服務(wù),也就是指四匹紙馬,八抬大轎,外要金童玉女作陪。
不過也好,這種“四平八穩(wěn)”的大生意,要“伐馬走孝”,需要親自上門,我可不想去那種發(fā)喪晦氣的地方。
不多時,羅胖子離開了,色越來越昏暗,冷意更濃,吃了晚飯,直接二樓爬上床悶被子睡覺,這一夜,胡思亂想,睡得很不好。
第二,在中午的時候,提前完成了紙糊新娘。
裝好其余的一些香燭紙錢,以及一些花圈燈物品,坐在店里等著,夜色再一次昏暗下來,街道另一頭,康老三才趕了過來,他開著一輛老舊的三輪車,沒有多話,裝好貨物,急匆匆就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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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