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禹被蘇文月這樣的態(tài)度弄得心里有些發(fā)慌,他其實并不是想替劉氏和王氏說話,這么些年的相處,他哪里不知道劉氏和王氏是什么樣的人,只是氣不過蘇文月不把他放在心上的態(tài)度。
蘇文月說完這一句,便是半句話都不想和韓禹多說,早上互相相處出來的一點好感也蕩然無存,轉而對著公爹婆婆。
“爹,娘,兒媳婦感激你們的信任和維護,并非兒媳得理不饒人,只是有些事情既然提出來了就得說清楚,不然即便過去了,大家心里也會有個疙瘩,想必爹娘這時候心里也是有疑問的,既然如此,兒媳婦愿意當場證明,這鞋子和鞋墊都是兒媳婦一針一線做出來的,而不是像大嫂和三嫂所說由家里的繡娘代勞,也請爹娘給兒媳婦一個證明自己的機會不讓讓媳婦進門頭一天就擔上這樣一個不敬公婆和兄嫂的罪名”
知道蘇文月的目的在地,屋里人都是一愣,王氏有些錯愕,蘇文月這不是吃錯藥了吧,哪有人上趕著拆穿自己的,而韓老頭和楊氏臉上本來還有些難看的表情,一下就變成了慈和,心里還有些暖意,看來老四媳婦是個知道好的,是他們誤會了老四媳婦。
“老四媳婦,娘都說了相信你了,你這又是何必,老大媳婦和老三媳婦也是聽了人家的閑話,殊不知那些人喜歡傳人閑話的,大多是沒安好心,何況韓家娶了你這么個好媳婦進門,怕是很多人心里嫉妒,看不得咱們家好,所以才要故意散播謠言。
“老大媳婦,老四媳婦,以后你們少出門閑逛,沒事就在家里多干點活,也免得和那些不著的人混在一起,聽了這么些胡話回來為難自己的弟媳婦,要是再有下次,我老婆子是決計不依的”楊氏話里頭透出前所未有的嚴厲,看來經(jīng)過一番思慮之后,楊氏對這件事情的考量越發(fā)復雜,已經(jīng)升華到另一種高度。
“是,娘,我們知道了。”劉氏和王氏很是憋屈的應聲,心里想著蘇文月真是好算計,把婆婆都給哄住了,王氏手里緊緊攥著的那方絲帕還是沒能拿出來,她還以為蘇文月真是想自曝其短呢,沒想到是打的這個主意。
蘇文月瞥了王氏一眼,把王氏的憋屈和不甘都看在眼里,嘴角扯出一絲意味不明的笑容:“娘,我知道您是這么想,可兒媳話既然說出了口,就得做到,不然怎么能讓大嫂和三嫂相信,即便是有娘回護,若是不能證明,怕是大嫂和三嫂即便面上應了,心里也是不服的。”
“好吧,既然你要堅持,那么就這么辦吧。”楊氏是維護蘇文月,表示對她的看重才那么說的,不過蘇文月自己都堅持,她也沒什么好阻攔的了,其實楊氏心里也明白,老大媳婦和老三媳婦這會肯定在心里罵她偏心,要是老四媳婦能證明自己更好,也好堵了老大媳婦和老四媳婦的嘴。
得了公爹和婆婆的準許,敬茶禮暫時先放到一邊,蘇文月從房里取來了針線,當著大家的面飛針走線的繡了起來,心里一點壓力也沒有。